方臉錦衣衛見到坐在屋中的一位半百老者穿著緋色朝服,上前躬身行禮。
劉巡撫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錦衣衛,問道:“你們是北鎮撫司的緹騎?”
“回大人的話,我等皆是來自北鎮撫司。”方臉錦衣衛說道。
劉巡撫端起邊上的蓋碗,拿到嘴邊啜飲一小口,又道:“你們來大同做什麼?查案還是抓人?”
“我等奉了禦令,來查大同境內虎字旗謀逆一事。”方臉錦衣衛把之前在外麵對軍士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啪!
劉巡撫手中的蓋碗重重的撂在桌麵上,鼻中冷哼一聲,道:“本官看你們這些緹騎不是來查虎字旗的,而是要查本官的罪證。”
說到後麵,他話語中不由得加重了嗬斥的語氣。
“大人誤會了,下官絕沒有這個意思。”方臉錦衣衛一躬身。
劉巡撫冷哼一聲,道:“本官年紀是大了,可還沒到眼瞎耳聾的時候,你以為你們這些人去了陽和衛本官就不知道了嗎?”
這些錦衣衛一出現在大同,立即有人把消息送到了巡撫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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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府境內的商號虎字旗謀逆一事,是陽和衛王巡按率先提起,也是王巡按第一個上的折子,所以我等緹騎才先去陽和衛求證。”方臉錦衣衛解釋道。
劉巡撫麵露冷笑道:“你們去陽和衛見王心一,恐怕是去求證本官勾結虎字旗的罪證吧!”
“下官不敢。”方臉錦衣衛低了低頭。
劉巡撫麵露譏諷說道:“世上就你們這些緹騎不敢做的事情,連朝中百官提到你們北鎮撫司都要抖上三抖。”
方臉錦衣衛低著頭沒有言語。
劉巡撫繼續說道:“本官不妨告訴你,虎字旗確有暗養私兵,修兵甲,私自鑄炮等事,並且前不久本官與總兵張懷一同上了關於虎字旗謀逆的奏折,想來這會兒奏折應該到了禦前。”
方臉錦衣衛愣了一下,抬頭看了麵前的大同巡撫一眼,猶豫著說道:“這麼說大人已經查到了虎字旗謀逆的鐵證?”
“你以為本官是陽和衛的那位,不等證據落實,便急著上奏爭功,本官作為大同巡撫,自然要有十足的證據才會上奏。”劉巡撫冷哼一聲。
方臉錦衣衛說道:“我等緹騎隻是來查虎字旗的事情,一旦查清虎字旗的罪證,便會立即回京複命。”
來之前,他被人暗中叮囑過,大同謀逆一事隻與那家叫虎字旗的商號有關,最多隻能牽扯到靈丘縣令。
叮囑他這話的人是北鎮撫司內部的一位大人,他自然不會冒著得罪這位大人的風險,去對付大同巡撫和大同總兵這兩位地方大員。
而且,他也不相信大同巡撫會放著好好的巡撫不做,卻暗中與一家商號行謀逆之事,就算大同巡撫真有反義,也要找大同府內的代王千歲才合理,而不是找一個商人去造反。
作為京中廝混多年的錦衣衛,他自打收到北鎮撫司那位大人的叮囑,便察覺到大同的事情涉及到朝中的爭鬥。
作為來查這件案子的錦衣衛,他知道自己不能涉及太深,不然像他這種錦衣衛很容易被牽連到,這也是他沒有暗中調查,反而直接來巡撫衙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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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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