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田裡的青綠色麥苗長勢頗佳,加上前些時日剛澆過解凍水,田地裡的泥土還十分濕潤,不管人還是戰馬,隻要進入麥田,便像陷入泥沼中,每挪動一步都需要耗費很大力氣。
不過,這會兒虎字旗的人目標仍然是官道上的騎兵,根本沒有人去管這些逃入麥田的官軍兵馬。
“官軍的騎兵敗了。”劉恒放下手中單筒望遠鏡,轉身對趙武說道,“給第五戰兵大營的王林傳令,命他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
趙武派一名傳令兵跑去第五戰兵大營傳達命令。
戰場上,車陣後麵一名小隊長來到自家千人隊隊長跟前,低聲說道:“隊長,咱們的人幾乎聽不到馬蹄聲了,官軍會不會已經被咱們打退了?”
戰場上四周全都是煙霧,很難看到車陣前麵的情況。
那千人隊隊長遲疑了一下,道:“不管官軍有沒有退,咱們這邊不能停,一切以上麵的命令為主。”
邊上的小隊長點點頭。
就在這時,賈六身邊的傳令兵跑了過來,對那千人隊隊長說道:“官軍的騎兵已經潰敗而逃,營正下令停止射擊。”
隨著命令的下達,銃聲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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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脫離車陣去打掃戰場,官軍來了近兩萬兵馬,敗的隻是其中的騎兵,還有一萬多步卒在後方。
官軍的騎兵退回來四分之一左右,還有一部分官軍騎兵陷入麥田裡,正艱難的從麥田往大軍的方向趕來。
楊國柱臉色十分難看。
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先敗的會是官軍的騎兵。
“大人,要不要派步卒上陣?”一旁的副將開口說道。
官軍折損了不少騎兵,雖然讓人感覺肉疼,卻遠沒有到傷筋動骨的程度,在大軍一萬多步卒沒有敗落之前,官軍還沒有敗。
楊國柱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的虎字旗兵馬,說道:“是本將大意了,沒有想到這些亂匪手中居然準備了這麼多的火器。”
“火器營中有不少鳥銃手,要不然派鳥銃手上?”副將提議道。
楊國柱一擺手,道:“咱們的鳥銃手暫時還不能動,對方有車陣作為盾牌,咱們作為進攻一方太吃虧了。”
“要不然讓張懷的兵馬衝鋒在前,咱們的兵馬跟在他們後麵,隻要能夠靠近這些亂匪,咱們宣府兵馬定能一舉擊潰這些亂匪。”副將向楊國柱提議。
在他眼中,虎字旗的兵馬能夠擊潰官軍的騎兵,完全仗著火器之利。
楊國柱說道:“這個時候指望不上張懷,想要讓他的人衝在前麵,根本不可能,除非這會兒虎字旗的兵馬已經呈現出敗勢,不然他是不會出兵的。”
“咱們宣府兵馬來大同平叛是給他們大同擦屁股,要不是他們自己沒用,哪裡需要咱們宣府兵馬跑到大同來。”那副將語氣不好的說。
他也知道指望張懷的兵馬去打前陣不太可能,隻能在這裡發發牢騷。
楊國柱冷哼一聲,道:“就算沒有了騎兵,本將手裡還有一支一萬多人的大軍,還怕收拾不了這些亂匪。”
“大人說的極是,這些亂匪隻不過是仗著火器之利。”副將附和的說,同時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虎字旗的這支亂匪從來就沒有放在他這樣的武將眼中,哪怕自己一方的騎兵吃了敗仗,他依然沒有把虎字旗的兵馬太當回事。
“大人,叛匪派出來一支兵馬,正朝咱們這個方向過來。”說話的是楊國柱身邊的一名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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