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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陳參將敗了。”楊國柱身邊的副將聲音低沉的說道。
派去迎戰的一個營的官軍兵馬潰敗而逃,領兵的參將在親兵護衛下,往官軍大軍方向逃竄。
楊國柱的臉色十分難看。
一個營五六千步卒,連虎字旗的一個千人左右的隊伍都對付不了,最後還被打的大敗而潰,這讓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他帶來的兵馬是宣府的精銳,居然敗給了一群亂匪,還是被人以少勝多,簡直是宣府兵馬的恥辱,也是他這個宣府總兵的恥辱。
“大人?”一旁的副將沒有等來楊國柱的回應,忍不住喊了一聲。
楊國柱收回目光,說道:“還沒有敗,讓火器營的鳥銃手出戰。”
“是,末將這就安排。”邊上的副將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他剛一走,兵敗的參將終於逃了回來,來到楊國柱跟前,單膝跪倒在地,雙手一抱拳,低著頭說道:“末將無能,請大人責罰。”
“你的事情回頭再說,先退下。”楊國柱一臉不耐煩的朝跪在自己麵前的參將做出驅趕的動作。
那參將見楊國柱不願意搭理自己,隻好起身退到一旁。
這個時候,一支千人左右的鳥銃隊伍從官軍中走出來,出現在陣前。
鳥銃在官軍中一直不受重視,眼前這支千人左右的鳥銃隊是宣府唯一的一支使用鳥銃的隊伍。
官道上戰敗的官軍步卒有好幾千人之多,除了一部分逃到官道兩側的麥田中,還有一部分順著官道往大軍方向逃來。
一些手持利刃的刀斧手堵在官軍的鳥銃手前麵,一臉戒備的盯著往回逃的那些步卒。
作為宣府總兵,楊國柱心中十分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讓這些戰敗的兵卒直接退回軍中。
派出去的刀斧手,就是為了阻攔那些想要靠近官軍的潰兵。
逃回來的官軍步卒隻有幾個倒黴蛋一頭撞上刀斧手,被結果了性命,其他的人發現刀斧手後,便往兩側的麥田逃竄。
時間不長,官道上的潰兵剩下沒幾個,反倒是兩側麥田中人擠人,跌跌撞撞多了不少人在裡麵。
楊國柱冷著一張臉命令道:“讓鳥銃手前進,去把前麵那支虎字旗兵馬給本將清理掉。”
一名小旗官跑去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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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大軍前方的鳥銃手動了起來,沿著官道緩步朝前方移動。
原本還有些隊形的鳥銃手隊伍,走出沒幾步,徹底散亂開,就像是一群來趕集的百姓,亂亂哄哄的往前走。
轟隆!轟隆……轟隆!
官軍一方的鳥銃手剛往前移動,天空中響起了大炮的轟鳴聲。
一顆顆實心彈從天而落,落到了鳥銃手的隊伍中,還有幾顆實心彈落在了楊國柱等武將幾步外的地方。
官軍的鳥銃手隊伍頓時大亂,許多鳥銃手四散而逃,躲避炮擊。
見到這一幕的楊國柱臉色十分難看。
虎字旗的炮子已經能夠到他這裡,很明顯是虎字旗的人把炮前移了,而且應該是在之前官軍步卒潰敗的時候動的手腳,不然他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一旁的副將這時候說道:“大人,虎字旗的炮已經能夠打到咱們這裡,不如讓末將護著大人您往後退出幾裡。”
楊國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