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官兵從外麵跑了進來,朝張懷抱拳躬身,說道:“啟稟大人,遠處發現一支兵馬,正從靈丘方向朝咱們這個方向而來。”
張懷臉色一變,急忙問道:“看清楚是誰的兵馬沒有?”
來人說道:“對方並沒有打出旗號,咱們的人無法確認身份,不過看上去像是一支潰逃而來的敗軍,人數不足千人。”
“大人,會不會是楊總兵的人馬?”王清遠低聲說道。
張懷手指搓動下巴想了想,才道:“傳令下去,讓大軍出動,攔下那支兵馬。”
“是。”一旁有人跑去傳令。
張懷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鐵盔,扣在頭上,同時對王清遠說道:“王先生暫且留在這裡,待本將過去看看。”
說完,他邁步離開。
張懷率領幾千大同官軍攔在官道上。
時間不長,前方稀稀拉拉跑來了一些人,而且越來越多,人數莫約有千人左右。
“大人,是宣府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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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之後,張懷身邊的親兵低聲說。
張懷歎了一口氣,道:“看來楊國柱也敗了,以後沒人能製的住虎字旗了,除非朝廷另派大軍過來。”
大同和宣府的兵馬都敗了,除了榆林和衛所的兵馬,朝廷在西北再沒有大軍可調派。
前方官道上的潰兵很快靠近過來。
這時候張懷注意到,潰兵之中有十幾騎,其中一人正是宣府總兵楊國柱。
此時楊國柱身上雖然穿有甲胄,可頭上少了鐵盔,發髻也有些淩亂,手中的大刀也都不見了。
“楊總兵。”張懷騎馬迎了上去,朝楊國柱一抱拳。
楊柱國臉色難看的看著張懷,冷聲說道:“張總兵真是好算計,本將損兵折將,可張總兵卻在這裡安穩的很。”
說到後麵的時候,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張懷麵露尷尬,連忙解釋道:“還請楊總兵莫要怪罪,其實本官沒想逃,奈何下麵的人被虎字旗的兵馬打怕了,見到宣府的兵馬失利,便自行潰逃,本官也是被下麵的人裹挾,不得不退,不過楊總兵放心,那幾個不爭氣的玩意已經被本將嚴厲嗬斥了一番。”
“哼!”楊國柱冷哼一聲。
這種推脫的話他一丁點都不相信。
張懷伸長脖子往楊國柱身後看了看,猶豫著對楊國柱說道:“楊總兵也敗了?”
“哼,若不是你棄營而逃,本將又怎會敗給一群亂匪,待本將回去,定要向朝廷參奏你一本。”楊國柱怒氣哼哼的說。
聽到這話,張懷眉頭一蹙,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他帶兵隨楊國柱來靈丘平叛,本就是為了分潤功勞,平叛的事情全都由宣府兵馬來做,這是雙方都清楚的事情。
現在楊國柱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明顯是在推脫兵敗的責任。
想到這裡,張懷沉著一張臉說道:“既然楊總兵認為兵敗的責任在本官,那就儘管上奏好了,本官還有事情,恕不奉陪。”
說完,他一撥馬頭,帶著手下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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