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簽押房內的楊遠說道:“山東那邊有聞香教起事,教主徐鴻儒更是自稱什麼中興福烈帝,天啟和朝廷的那些大臣們急著去山東平叛,不然的話,怕是根本不會對咱們招安。”
劉恒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朝廷對咱們招安,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朝廷兵馬幾次清剿咱們都失敗,西北已經無兵再派到大同。”
西北最強的幾支官軍當屬九邊的幾個重鎮,大同和宣府兩鎮的兵馬已經敗在虎字旗手中,剩下一個實力最弱的榆林,更不可能是虎字旗的對手。
“咱們真打算答應朝廷的招安?”楊遠問向劉恒。
虎字旗內部一接到朝廷要來招安的消息,便決定接受招安,但他還有些不甘心。
劉恒點點頭,說道:“招安對咱們來說沒有壞處,多一個官身,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事。”
“這麼好的機會放棄了,屬下覺得太可惜了。”楊遠說道,“如今山東聞香教叛亂,朝廷的注意力都在山東那邊,咱們虎字旗完全可以趁勢揭竿而起,與山東的聞香教相互呼應,一舉推翻大明朝廷。”
聽到這些話,劉恒笑了笑,道:“朝廷在遼東正組建一支用來和後金野戰的大軍,一旦朝廷把這支大軍調到大同對付咱們,就算咱們能贏,也要損失不少戰兵,以咱們這幾個戰兵營的戰兵,和朝廷拚不起損耗。”
關於孫承宗在遼東組建關寧鐵騎的消息是外情局送來的,楊遠作為外情局司局長,自然清楚這件事。
據他所知,這支關寧鐵騎也裝備了大量的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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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恒兩手指握在茶缸的外壁上,繼續說道:“彆看徐鴻儒在山東聲勢鬨得挺大,明麵上也有幾萬兵馬,可這些兵馬多是裹挾的百姓和教徒,真正的精銳沒有多少,一旦朝廷反過手來,山東的叛亂很快就會平息,所以對咱們虎字旗來說,這個時候是接受招安最好的機會。”
“屬下就是覺得有些不甘心,咱們虎字旗連敗大同和宣府的兵馬,隻要願意,隨時都能夠拿下大同,自立為王。”楊遠惋惜的說。
劉恒伸手在桌上翻找了一下,從其中一個信封裡抽出一頁紙,轉手往楊遠眼前一遞,說道:“你看看這個,這是草原送來的消息。”
楊遠接過那頁紙,放在眼前看起來。
紙上麵的字並不多,很快他看完上麵的內容。
這時候,楊遠眉頭深皺,說道:“素囊才敗沒多久,土默特的人居然又來挑事,這一次還是卜石兔這個土默特大汗出麵挑事。”
“朝廷對咱們虎字旗用兵的事情不是秘密,消息傳到土默特也不新鮮,土默特的那些貴人門見有機可乘,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對付咱們虎字旗的機會。”劉恒語氣平靜的說。
楊遠手裡拿著那頁紙說道:“這些蒙古人真他娘的不是東西,要咱們讓出大黑河的墩堡不說,還要把咱們虎字旗的商隊趕出草原,以後賣給蒙古人的貨物都要交給草原上的漢商打理,更可恨的是,賣給那些漢商的貨物不能高過以前馬市上的價格,真當咱們虎字旗是軟柿子捏了。”
他一臉恨恨之色。
如今天災不斷,年年饑荒,各地糧食都在減產,糧價已經是當初馬市時候的兩倍還多,以曾經馬市上的糧價賣給蒙古人,虎字旗自己一點銀子不賺,還要往裡麵倒貼銀子。
“這是看到咱們虎字旗要對付朝廷,那些蒙古人覺得吃定咱們了。”劉恒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說。
楊遠一臉鬱悶的說道:“看來咱們虎字旗隻能答應朝廷的招安了。”
“招安也不是什麼壞事,最少能讓咱們後方穩定。”劉恒笑著說道,“等咱們騰出手來,再收拾這些蒙古人也不遲。”
土默特的態度,讓他下了與之一戰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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