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帳中有台吉注意到卜石兔臉上的不滿之色,這些人卻沒有站出來指責坎坎塔達和素囊。
卜石兔雖然是土默特名義上的大汗,可他軟弱的性子,致使很多有實力的台吉並沒有把他這個大汗太過當回事。
兀魯特部的台吉和板升城一係的台吉,對於卜石兔這個大汗更隻是在表麵上尊崇。
不過,還是有卜石兔一係的台吉站了出來,抬手指向素囊,質問道:“素囊,汗帳的議事你來晚了也就罷了,現在又不征求大汗同意,便把一個漢人帶到汗帳裡來,你眼裡可曾有大汗。”
素囊雖然隻提到了一句範家的人,在場的台吉自然知道這個範家指的是張家口範家,因為板升城一直和這個範家有合作。
未等素囊開口,就聽袒拉卡申先一步開口道:“特木倫,你這話的有些過了,素囊台吉做這些事情,是為了大汗和土默特,就算有些唐突,想必大汗也不會怪罪一位一心一意為土默特部著想的台吉。”
“這不是素囊不尊重大汗的理由。”特木倫高聲道,“這裡是汗帳,不是板升城,進出汗帳需要大汗的允許才行,何況是要把漢人帶到汗帳裡。”
他雖然是對袒拉卡申,可目光卻看在素囊的身上。
汗帳的簾子被人從外麵掀開,之前被素囊派出去的那人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位身穿長衫的漢人。
蒙古饒汗帳中,突然出現一個漢人,在眾多蒙古人中異常顯眼。
第(2/3)頁
第(3/3)頁
“大汗,此人是範永鬥的族弟,他對虎字旗的事情十分了解。”素囊用手指著一旁的漢人對卜石兔。
站在邊上的漢人雙膝跪倒在地上,嘴裡喊道:“學生範永成拜見順義王。”
“起來吧!”卜石兔語氣淡淡的。
範永成一頭磕在地上,然後抬起頭道:“學生謝過大汗。”
完,他站起身,雙手垂立,站在素囊一側。
卜石兔開口道,“本汗問你,虎字旗在草原上修築墩堡一事你可清楚?”
“此事學生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正是為了證明此事而來。”範永成朝卜石兔方向躬身話。
卜石兔眼睛微微一眯,道:“這麼虎字旗的人果真在草原上修築墩堡,可你們明國朝廷不是派了派大軍圍剿他們嗎?虎字旗的人怎麼還有餘力來草原上築堡。”
虎字旗被招安的事情還未曾傳到草原上,卜石兔並不知道虎字旗已經被朝廷招安,還以為明國朝廷正派大軍清剿虎字旗。
範永成躬著身子道:“回大汗的話,虎字旗如今不再是反賊,已經被朝廷招安,虎字旗東主劉恒被任命為大同東路遊擊將軍,駐守在新平堡,成為新平堡守將。”
“明國的皇帝真是廢物,換做在草原,虎字旗若敢有謀逆的舉動,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汗帳裡的袒拉卡申語帶譏諷的,對明國的啟皇帝毫無尊敬之意。
明軍在遼東接連失利,多次敗在女真人手中,這讓草原各部許多台吉愈發看不起明國,認為明國無能,袒拉卡申便是這些台吉中的一個。
範永成看向話的台吉,恭敬的道:“台吉的是,以草原上將士們的勇武,虎字旗的人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草原上亂來。”
“我怎麼覺得你在敷衍大汗,虎字旗的人若不敢亂來,在草原上修築墩堡的又是誰?哼!”特木倫冷哼一聲。
範永成麵露尷尬。
卜石兔看著範永成,冷聲道:“虎字旗的東主已經是你們明國朝廷的官,為何還要來草原上修築墩堡,難道是奉了你們明國皇帝的命令?”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