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五千兩銀子都在這裡了,要不要過一下數目?”糧鋪掌櫃麵露謙卑的詢問陳功。
聽到這話的陳功收回看向銀子的目光,說道:“不必了,你們虎字旗既然把銀子送來了,相信數目不會少的,否則倒黴的也是你們自己。”
不軟不硬的嚇唬了糧鋪掌櫃一句。
糧鋪掌櫃哈著腰說道:“不敢不敢,保證是五千兩,絕不敢在數目上欺騙總兵大人。”
“晾你們也不敢。”陳功冷哼一聲,旋即說道,“行了,東西已經送到了,王掌櫃可以回去了。”
收到銀子的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糧鋪掌櫃遲疑了一下,猶豫著說道,“不知能不能見一下總兵大人,這麼一大筆銀子送過來,總要有個準信我才好回去。”
聽到這話的陳功眉頭蹙起,聲音陡然一冷,道:“你什麼身份,也配見我家大人,就算你家東主來了,見到我家大人也要低頭伏小,更不要說你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糧鋪掌櫃了。”
“陳先生誤會了,我的身份自然和我家東主比不了,實在是這麼一大筆銀子送過來,我就這麼回去,也不好和我家東主交代。”糧鋪掌櫃苦著臉說。
陳功哼了一聲,道:“真當這筆銀子我家大人想要,若是你們虎字旗不情願,儘管用大車拉回去。”
“不,不,不,陳先生誤會了,銀子我們心甘情願給,心甘情願給。”糧鋪掌櫃不願真的惹怒眼前的陳功,隻好連連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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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宣府總兵王保阻擋住來犯邊的蒙古大軍,他不會真的去得罪總兵府的人。
陳功見糧鋪掌櫃唯唯諾諾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之色,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家大人拿這些銀子,是用來給下麵的人關餉,明白嗎?”
“明白,明白。”糧鋪掌櫃連連點頭。
陳功一擺手,說道:“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回你的糧鋪去吧!”
“還希望陳先生能夠在總兵大人身邊多多美言。”糧鋪掌櫃給陳功行了一禮。
陳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一旁有家丁跑去側門那邊,重新打開了側門,讓糧車和糧鋪掌櫃等人從側門離開。
當側門再次關上後,陳功對周圍的家丁說道:“把這幾隻箱子送去賬房,清點過數後入庫。”
五隻木箱被家丁抬著送去了裡院。
離開總兵府的糧鋪掌櫃等人驅趕著馬車往糧鋪趕去。
半路上,有夥計一臉不解的問向糧鋪掌櫃,道:“掌櫃的,咱們乾嘛給總兵府送去那麼多銀子,蒙古大軍來犯宣府,本來就該是他宣府總兵出麵解決。”
坐在糧車上的糧鋪掌櫃看了看走路跟在糧車邊上的夥計,說道:“你說的沒錯,蒙古人犯邊,本來就是當地官府的事情,可有一點你彆忘了,咱們虎字旗去草原修築墩堡根本瞞不過人,一旦朝廷認定來犯的蒙古大軍是咱們虎字旗招惹來的,你覺得最後倒黴的會是誰?”
“掌櫃的意思是說朝廷會把蒙古人犯邊的事情怪罪到咱們的頭上?”夥計眉頭擰在了一起。
糧鋪掌櫃搬了一下盤起來的右腿,說道:“你以為咱們大人會閒著沒事把銀子白白給了彆人?這些銀子不是那麼好拿的,是封口費,拿了銀子就要管住嘴巴。”
“我明白了。”夥計恍然大悟。
心中對於給總兵府白送銀子也不在那麼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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