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彎腰拾起地上的禮單,再次躬身行禮,道:“學生告退。”
這一次柳炳元理都不再理會,端起手邊的蓋碗,自顧喝了起來。
周巡後退了幾步,轉身退了出去。
見人離開後,柳炳元放下手裡的蓋碗,衝著對麵的一個房間說道:“王掌櫃,人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隨著話音落下,對麵屋中走出一男子,來到柳炳元身前,一抱拳,說道:“多謝柳大人。”
“坐吧!”柳炳元隨手一指旁邊的一個座位。
男子沒有去坐,反倒上前兩步,從袖口裡掏出幾張紙,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柳炳元手邊的桌上,然後才去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柳炳元低頭瞅了一眼,眼角微微一跳。
桌上是幾張錢莊的會票,每一張都是一百兩銀,桌上這幾張會票少說四五百兩銀子。
“王掌櫃這是什麼意思?”柳炳元看著手邊的會票,眉頭微微一皺。
男子笑著說道:“大人做事公正嚴明,因為我虎字旗一事拒絕了本該收下的炭敬,這點銀子隻當是給大人您補償的炭敬,望大人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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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炭敬,那本官就收下了。”柳炳元袖口往上一壓,再挪開時桌上的幾張會票已經消失不見,旋即見他對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去給王掌櫃上茶。”
“草民謝過大人。”男子坐在座位上微微一欠身。
茶是普通的茶,比高沫略微好一些有限。
喝完一杯茶,男子站起身,朝柳炳元一拱手,道:“想來這會兒那位周先生已經走遠,草民就不打攪大人。”
“也好。”柳炳元點了點頭,旋即對一旁的下人說道,“團子你去送一下客人。”
邊上的下人走上前,對男子客氣的說道:“王掌櫃,小的送送您。”
“有勞了。”男子對下人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又朝柳炳元行了一禮,這才隨下人一同離開。
柳府不像京中勳貴或是朝中重臣的府邸,每次出來進去都要過好幾道門,柳家隻有一道屋門和一道院門,出了正屋就是院子。
下人把男子送到院門外,看著男子離開,這才關上了院門。
離開柳府的男子沿著街上走了幾步,見到不遠處牆角蹲坐著幾個曬太陽的乞丐,邁步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他從袖口裡掏出幾個銅板丟向乞丐。
幾個乞丐動作麻利的從地上撿起銅板,連連給男子作揖行禮,嘴裡反複的念道:“謝老爺賞,謝老爺賞。”
“盯緊了他,不管去了哪裡,都要記下來。”男子低聲對乞丐說了一句。
其中一個乞丐一邊作揖,一邊低聲說道:“放心吧頭,已經安排人盯著他,隻要人不進皇宮,他就彆想躲開咱們的眼線。”
聽完這話,男子把手往袖口裡一揣,邁著四方步朝遠處走去。
而那幾個乞丐再次把身體靠在了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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