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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鐵砂鐵釘隨著開花彈的炸響,像滿天花雨一樣炸開。
幾十門四磅炮打放出幾十顆開花彈,除了少數幾顆開花彈落空之外,剩下的開花彈全部在河岸邊的蒙古甲騎身邊炸響。
河對岸的蒙古甲騎之中傳出一聲聲的慘叫聲。
高坡處的素囊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似水,兩隻手緊緊握住手裡的韁繩,因為太過用力,指節處隱隱發白。
守在河岸邊的甲騎都是他部落的人,虎字旗的兩輪炮擊下來,少說帶走近百條性命,受傷的人就更多了。
“塞納班。”素囊喊了一聲。
“屬下在。”塞納班騎馬走了出來。
邊上的坎坎塔達似乎預料到了素囊要做什麼,先一步開口說道:“不能退,再堅持一下,越是這個時候,越證明虎字旗要從這裡過河。”
素囊猛地扭過頭去,死死地盯著坎坎塔達,咬牙切齒的說道:“死傷的都是我部落的勇士,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就這麼死在眼前。”
“可一旦你撤走守在岸邊的那些甲騎,虎字旗的大軍就可以從容的過河。”坎坎塔達辯駁道。
素囊眼睛微眯起來,寒聲道:“我的人不從河岸退走,虎字旗隻會不斷的朝河岸那裡炮擊,繼續守在那裡已經沒用了。”
坎坎塔達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守在岸邊這裡可以很好的阻擋住虎字旗大軍過河,可他更明白,素囊不可能讓自己部落的甲騎成為虎字旗炮擊的活靶子。
“老台吉,我覺得就算讓出來河岸也沒關係,咱們可以在虎字旗派兵馬過河的時候發起衝鋒,把過河的虎字旗戰兵重新趕回河裡。”特木倫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河岸邊不僅有素囊部落的甲騎在,也有少部分甲騎是他部落的人,自然不願意看著自己部落的勇士被虎字旗的大炮肆意屠弑。
素囊從坎坎塔達臉上收回目光,對麵前的塞納班說道:“讓河岸那裡的人往後退,不用再守河岸了。”
“是。”塞納班答應一聲,撥轉馬頭騎馬去傳令。
河岸邊的蒙古甲騎挨了兩輪炮擊後,出現了一些慌亂,那些千夫長百夫長勉強控製住眾多甲騎,沒有讓潰逃的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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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字旗大炮的厲害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多少也算有些應對的經驗,不至於一聽到炮響就沒了主意。
“抓緊時間清理炮膛,準備第三輪炮擊。”炮隊隊長嘴裡喊道,同時揮動手中的令旗。
作為炮隊隊長,他一直觀察著對岸的蒙古甲騎,擔心河岸邊的蒙古人跑掉。
一炮糜爛十裡那是誇張的說法,四磅炮的有效射程頂多二裡,超過這個射程,基本沒有多大威力。
一裡左右是最佳射程,也就是現在炮隊和對岸蒙古甲騎相隔的這段距離,超過一裡半威力就會削弱很多。
此時河岸邊的蒙古騎兵是炮隊最好的靶子,不用擔心蒙古人的騎兵過河威脅到炮隊,還可以放心的炮擊敵人。
挨打的人還不了手,對炮隊隊長來說,在沒有這麼好的買賣了。
一門門四磅炮邊上,炮手用刷子在炮膛裡清理,火藥的殘渣都被清理乾淨,炮膛也隨著刷子的刷洗降了溫。
火藥和開花彈被裝進了炮膛,用木杖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