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特部草原原本是察哈爾部的牧場,實力強大的土默特部趕走了察哈爾部,成為了這片草原的主人,現如今土默特部虛弱到自保都做不到,這片富饒的草原自然也成了其他各部眼中肥美的一塊肉。
紮木合一腳踢開腿邊的長凳,轉身往門外走去。
其他的蒙古人也都站起身,有人隨紮木合直接離開,也有人向劉恒恭敬的行了一禮才離開。
屋外的陽光明媚。
經曆了冰冷的寒冬,春日裡的陽光曬在身上令人十分的舒服。
大地開化,一株株嫩綠的草葉從地底吐露出來,為大地填上了一抹綠意。
“紮木合,你走慢點,大家都在你後麵呢。”哈爾巴拉在後麵喊道。
紮木合抬腳踩住地上的一株嫩草,用腳上靴子用力碾了碾,徹底碾碎上麵的幾片子,猶自不解氣的又用鞋後跟踢碎腳下一層泥土。
“你跟顆草發什麼脾氣。”追上來的哈爾巴拉瞅了一下紮木合腳下斷成好幾截的草葉。
紮木合看著哈爾巴拉等人說道:“你們都是土默特部的貴人,虎字旗的東主都騎到了大汗的頭上,可你們卻連句話都不說,難不成你們真想一輩子被囚禁在青城,反正我不想。”
第(2/3)頁
第(3/3)頁
“既然你不想,那你打算怎麼做?”哈爾巴拉反問了一句。
紮木合一腳踢飛地上的草葉,臉色難看的說道:“反正我心裡不舒服,虎字旗的人這麼做,根本沒把大汗放在眼裡。”
他口中的大汗是俄木布洪。
卜石兔已薨,哪怕俄木布洪還沒有舉行繼承汗位的大典,在他心中已經是大汗了。
“如今哪裡還有什麼土默特部。”哈爾巴拉苦笑一聲,旋即說道,“俄木布洪和咱們這些人,隻不過是虎字旗推到明麵上的人,如今的土默特部,已經落入虎字旗的手中了。”
他看的明白,除非虎字旗願意主動把落入手中的一切歸還給土默特部,否則土默特部也隻剩下了一個名字了。
“他們這是在拿大汗當傀儡,我不甘心!”紮木合麵色鐵青,一拳捶在一旁的牆麵上。
牆是土牆,他這一拳頭震落下來不少的泥土。
哈爾巴拉歎了口氣,道:“走吧,回汗宮,商量一下半個月後俄木布洪繼承汗位的事情,該通知到的部落也全都通知到,不管怎麼說,俄木布洪將是土默特部的大汗。”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無力反抗,不如留在青城做一個安穩的富家翁,況且虎字旗把他們這些人的財富保留了下來,沒有趕儘殺絕,已經算是優待了,若不識趣,恐怕真的成了刀下鬼。
像素囊和坎坎塔達這種在土默特部身份不一般的台吉,虎字旗的人說殺就殺,他不覺得自己一個兀魯特部台吉比素囊和坎坎塔達高貴多少。
論出身,他還不如素囊,不然當初卜石兔死後,各部聯軍統帥的位置也不可能由素囊去做。
邊上的幾個土默特部的台吉跟在哈爾巴拉身邊,一同朝汗宮走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