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特部安紮布,參見呼圖克圖汗。”安紮布朝呼圖克圖汗深施一禮。
坐在大座上的呼圖克圖汗第一次正眼看著麵前的安紮布,語氣淡淡的說道:“你不在你們土默特部的青城呆著,來白城做什麼?”
“啟稟大汗,小人是奉了俄木布洪台吉之命,特來白城麵見大汗。”安紮布恭敬的說道。
在全蒙古共主大汗的麵前,他沒有在稱呼俄木布洪為大汗。
隻有麵前這位呼圖克圖汗才是草原真正的大汗,草原上其他部落的大汗,都是僧人尊奉的大汗,算不得真正的大汗,起碼在眼前這位正統大汗麵前,其他人的汗名都是偽汗。
呼圖克圖汗身子往後一靠,說道:“卜石兔濟農死後,俄木布洪是你們土默特部新領主,他派你來白城,是有什麼事情嗎?”
有俺答汗時的事情,察哈爾部和土默特部的關係並不好,就像王庭和地方藩鎮一樣,甚至比這種關係還要惡劣。
畢竟是土默特部當初把察哈爾趕到白城這樣窮苦的地方,甚至察哈爾部的大汗差點連汗位都被當年的俺答汗奪走。
“俄木布洪台吉希望大汗可以給土默特部派去監管大臣。”安紮布神情無比認真的說。
卜石兔在位時,察哈爾部派去青城的監管大臣是永謝布部的巴圖。
不過,就在虎字旗和土默特部的戰爭結束後,巴圖逃回了永謝布部,土默特部也在沒有了監管大臣。
第(2/3)頁
第(3/3)頁
呼圖克圖汗捋了捋臉上的胡須,問道:“俄木布洪主動要監管大臣去青城?本汗記得當初為了派監管大臣,卜石兔可是十分的不情願。”
“大汗您也說了是當初,現如今不一樣了,土默特部由俄木布洪台吉做主,土默特部願意與大汗和察哈爾部共進退。”安紮布帶來了土默特部的態度。
聽到這話的呼圖克圖汗眉頭微微一挑,沒想到卜石兔死後,土默特部的態度居然大變樣,表現出了臣服的態度。
而土默特部表現出來的態度,也讓他明白,土默特部並非真心與虎字旗共處,暗地裡打著把虎字旗趕出草原的心思。
想到這裡,他說道:“既然俄木布洪想要一位監管大臣,就讓永謝布部的巴圖去吧,他以前就是你們土默特部的監管大臣,他去最合適。”
巴圖雖然是右翼蒙古萬戶部落永謝布部的台吉,卻也是他的人。
把巴圖派過去,既能體現出他這個大汗的大度,同時又能起到監視土默特部的作用,對他而言,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巴圖台吉恐怕不行。”安紮布一臉訕訕的說。
呼圖克圖汗臉一沉,近乎嗬斥道:“巴圖不行,難道說你們土默特部想要自己選一位監管大臣!”
“不敢。”安紮布急忙彎腰下賠罪。
“哼!”
呼圖克圖汗冷哼一聲。
“若沒有虎字旗,巴圖台吉確實是合適的人選,可青城和大板升地有虎字旗的幾萬兵馬在,巴圖台吉曾經又得罪過虎字旗,怕是不敢再去青城。”安紮布說出自己的擔心。
巴圖隻是永謝布部的一個小台吉,沒有多少實力,他們土默特部看不上這樣的人來土默特做監管大臣。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呼圖克圖汗若有所思道。
先前隻想著巴圖合適,一時忘卻了土默特部不是卜石兔在世時的模樣了,有虎字旗在大板升地,巴圖去了青城也很難起到什麼作用。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