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蘭沉吟了一下,道:“虎字旗留下的產業,我要五成。”
說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梁嘉賓麵前張開了五指。
“田東主喝茶。”梁嘉賓用手指了指田生蘭手邊的蓋碗,根本不接話茬。
田生蘭端起蓋碗,嘴裡說道:“梁東主彆忘了,雖然你背後有楊總兵撐腰,可我田家一樣有裴大人撐腰,如今裴大人是大同巡按禦史,楊總兵卻隻是大同的副總兵,孰輕孰重,相信梁東主心裡清楚。”
啪!
王大宇一拍桌子,冷著臉說道:“彆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裴大人的麵子上,你田家連一成都沒有。”
“王東主先不要動怒,有什麼話可以坐下說,我相信田東主是聰明人,明白這些道理。”梁嘉賓朝王大宇虛壓了一下右手,示意對方先坐下。
王大宇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田生蘭陰沉著一張臉,說道:“看來梁東主也是這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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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東主,你要明白,對付虎字旗的事情都是我梁家和王家一手做的,田家隻是在一旁看著,就算我同意多分一些好處給田家,其他人恐怕也不會同意。”梁嘉賓語氣淡淡的說。
田生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梁嘉賓和王大宇,臉色難看的說道:“好,好,好,這筆賬我田家記下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梁友,還不去送送田東主。”梁嘉賓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隻讓管家去送客。
“哼!”
田生蘭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梁家待客的廳堂。
王大宇看著田生蘭離去的背影,說道:“就就這麼讓他走了,萬一他把咱們做的事情告訴了虎字旗怎麼辦?”
“他不敢,彆忘了,是他第一個與裴鴻聯係上的,事情真要泄露出去,虎字旗第一個饒不了他。”梁嘉賓淡淡的說道。
王大宇問道:“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貨物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不急著送去草原,抻一抻,等裴鴻那邊對田家失去了耐心,咱們再動手。”梁嘉賓胸有成竹的說。
王大宇眉頭微微一皺,道:“要是田家自己派出一支商隊去草原了怎麼辦?以田家的實力,還是能夠做到的。”
“田家真要這麼做,那就再好不過了。”梁嘉賓嘴角朝上一勾,旋即說道,“有了田家打頭陣,可以分散虎字旗的注意,等咱們這邊行動的時候,隻會更安全。”
王大宇恍然大悟,笑著說道:“田生蘭這個老東西遇到了你,這一次算是栽的徹底,哈哈!”
不管田生蘭怎麼選擇,最後都難免落入他們的彀中。
“這能怪誰,要怪也隻怪田生蘭這個老家夥隻想著巴結裴鴻這位巡按禦史,卻忘了,沒有楊總兵出手,商隊想要出邊鎮又怎能瞞過虎字旗的眼睛。”梁嘉賓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裡麵的茶水。
王大宇笑著說道:“恐怕他是覺得楊總兵已經不是宣府總兵,沒有了以前的權勢,便想巴結更大的官,可惜這一次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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