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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田家的人被裝進囚車帶走,關於田家被抓的傳言很快傳遍了宣府。
對普通的百姓來說,延慶王家和田家的事情最多隻是茶餘飯後的談資,頂多私底下咒罵幾句,對普通人的生活並沒有多大影響。
然而,宣府一眾商人卻不敢不多想。
已經有兩家宣府頗有實力的晉商因為私通奴賊的問題被抓,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晉商落得同樣的下場。
田家被抓走的當天傍晚,王大宇顧不得宵禁,帶著王家的幾名下人急匆匆的趕到梁嘉賓的府上。
“梁兄,出大事了。”王大宇一進梁家的廳堂,三步並兩步來到梁嘉賓的身旁。
坐在太師椅上的梁嘉賓見到突然闖進來的王大宇,用手一指旁邊的空閒的座位,笑著說道:“王兄你來的正好,嘗嘗我剛衝泡好的這壺茶,用了山泉水衝泡!”
說著,他拿起茶壺,往一旁的空杯中倒了一杯茶水。
王大宇坐了下來。
“我的梁兄呀!你怎麼還有閒心喝茶,外麵都已經鬨翻天了。”王大宇眉頭擠在一起,一臉憂心忡忡的說。
梁嘉賓把斟好一杯茶水的茶杯往王大宇方向一推,語氣平和的說道:“無非是田生蘭被總兵府的人給抓走了。”
“梁兄你既然都知道,你怎麼還能坐得住呀!”王大同右手背一個勁的拍打著左掌心,臉上布滿了焦急之色。
梁嘉賓不以為然的說道:“田生蘭被抓是因為他勾結奴賊,和咱們有什麼關係,你我又沒有勾結過奴賊,總兵府那邊就算要抓人,也抓不到咱們的身上。”
“我哪裡是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田生蘭到了牢裡,為了活命把咱們要對付虎字旗的事情泄露出去,一旦被虎字旗知曉,你我兩家都有危險,虎字旗可以養了一批專門做臟事的打手。”王大宇一臉焦慮的說。
虎字旗外情局的存在已經不是秘密。
隻不過很多外人並不清楚外情局具體是做什麼,以為虎字旗外情局的人是虎字旗用來做臟事的打手。
像這種為主家做臟事的人,部分晉商家中一樣養了一些,像虎字旗這樣的大商號,有這種人也並不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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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賓眉頭微微一蹙,說道:“對付虎字旗這件事背後牽扯到楊總兵和大同巡按禦史,田生蘭把這件事說出來,對他同樣沒有任何好處,虎字旗一樣會放過他。”
“私通奴賊,他一樣沒有活路,一旦他破罐子破摔,難免不會供出你我,梁兄彆忘了,在對付虎字旗的事情上,你我可是剛擺了他一道。”王大宇說道。
梁嘉賓端起蓋碗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旋即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看來不能讓田生蘭在牢房裡亂說話。”
“莫非梁兄你打算救田家?”王大宇猶豫的看著梁嘉賓,旋即又道,“田生蘭這次是通奴,就他的話,弄不好會把咱們搭進去。”
聽到這話,梁嘉賓冷哼一聲,道:“誰說要救他,想要保住咱們的秘密,隻要讓他開不了口就行了。”
“你不會是打算殺人滅口吧!”王大宇略顯遲疑的說。
梁嘉賓冷笑道:“為了咱們即將要做的事情不會泄露出去,田生蘭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