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
田生蘭活著的時候,自然沒有人敢得罪田生蘭身邊的這位管家,甚至一些田家旁係之人還要巴結這位田管家。
現在田生蘭人已經死了,田管家身後沒有了依仗,再沒有了以往在田家的威勢,沒有人會再給他麵子。
而那些田家旁係的人心思都放在爭奪家產上,成為可以在田家做主的人,哪裡還顧得上一個已經失勢的管家。
離開了宣府的田管家並沒有像其他離開田家的下人那樣,偷偷從田家卷走一筆錢財便躲起來過日子。
不過,他臨走前去了一趟賬房,帶走了一口木箱。
木箱躺在馬車中,田管家一路守著木箱來到了大同陽和衛。
“勞煩通稟一聲,宣府田家的人從宣府趕來求見巡按禦史大老爺。”田管家一臉疲憊的對守在衙門口的差役說。
此時他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從宣府趕過來的這一路,他連一個囫圇覺都沒有睡過,隻想著早一些趕到陽和衛。
雖然田生蘭不在了,可田生蘭留下了兩位少爺,隻不過這兩個人如今被關在大牢裡,隻有洗脫掉通奴的罪名,才有機會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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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田家如今的亂局,他根本不在意。
隻要田家的兩位少爺從牢裡出來,有了做主的人,田家就算是再亂,很快也能安穩下來。
衙門口的差役打量了一眼神態疲憊衣著臟亂的田管家,微微一皺眉頭,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色。
“去,去,去,真以為什麼人能夠見大老爺,趕緊走,趕緊走,再不走的話,小心抓你進大牢。”
差役沒聽說過什麼宣府田家,通過衣著上的觀察,隻覺得眼前這個人比街上要飯的強一點。
這樣的人放進去,弄不好自己還要挨罵,自然直接開口轟人。
田管家通過差役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身。
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因為來得太急,沒有換洗的衣物,已經有了味道,雖然看不到麵容,卻也知道一路風塵仆仆,臉上肯定好看不了。
想明白這些之後,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塊碎銀子,往前一遞,同時說道:“勞煩差役大哥進去通稟一聲,在下有急事見巡按禦史大老爺。”
有銀子好辦事。
差役用手掂了掂剛到手的碎銀子,說道:“在這裡等著,我進去替你通稟,至於大老爺見不見你,就不好說了。”
“差役大哥能進去為在下通稟,已經感激不儘了。”田管家感激的拱了拱手。
田家落得今天這份田地,除了官麵上的人之外,已經沒有人能夠救田家了,他隻能寄希望於大同這位巡按禦史身上。
除了這位,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夠救田家的兩位少爺。
收了銀子,差役自然不會在這上麵哄騙對方,不管衙門裡的大老爺見不見,他都會跑一趟腿去裡麵通稟一聲。
除非裡麵的大老爺表示出明確不見,他才會敷衍的在裡麵轉一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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