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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撻過後一身傷的博格日帶著身邊的幾個蒙古甲騎,勉強上了馬背,騎著馬從青城城門離去,一直消失在遠處。
“這幾個蒙古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怕是回不到白城了,黃頭你讓他們帶給林丹汗的話,恐怕是送不到了。”戰兵隊長對黃鴻說道。
三十鞭子雖然死不了人,卻也絕不好受,不及時得到治療,一樣會奪走人的性命。
黃鴻輕笑一聲,道:“放心吧,再怎麼說博格日也是察哈爾部的台吉,隨便趕到一處牧民的聚集點都會受到款待,他死不了,頂多晚一些時候回到白城。”
“差點忘了,這些人裡麵還有一位林丹汗派來的監管大臣。”戰兵隊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漢人受了三十鞭子還騎馬離開青城,活命下來並不容易,但蒙古人卻容易的多。
雖然大板升地已經被虎字旗占領,漢人的地位也比以前提高了許多,可蒙古人對漢人那種早已根深蒂固的欺壓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徹底改變。
落單的蒙古人進入蒙古人的部落,很多時候會被熱情款待,可落單的漢人進入蒙古人的部落,很可能就此從世上消失。
“你們繼續守城門吧,記得把博格日的賠償給那些遭受損失的人送去。”黃鴻交代了一句,然後從城門口進了城。
城門後麵的拴馬樁上拴著一匹戰馬。
黃鴻解開拴馬樁上的韁繩,翻身騎上了馬背。
博格日離開的消息他需要稟報給李樹衡,一甩韁繩,催促胯下戰馬沿著城中的街道往汗宮方向走去。
李樹衡處理政務的地方距離汗宮不遠,從城門這裡過去,去的是同一個方向,走的也是同一條路。
青城城內禁止騎馬的律法,隻是針對生活在青城的蒙古人和漢人,並不限製虎字旗的人在城中騎馬。
李樹衡的辦公房內,此時正有兩位來自汗宮的客人。
“李副司長,這次的事情是我們的錯,沒能及時發現紮木合的狼子野心,更不知道他派人去白城,請來了一位監管大臣。”哈爾巴拉躬身站在李樹衡麵前一個勁的賠罪。
一起來見李樹衡的俄木布洪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李樹衡語氣淡漠的說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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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的哈爾巴拉一臉尷尬,不知該如何接話。
“俄木布洪,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你要知道,當初沒有我們虎字旗的支持,你根本不可能替你父汗報仇,奪回汗位。”李樹衡看向低著頭的俄木布洪,語帶不滿的說道。
聽到這話,俄木布洪嚇得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臉色蒼白。
他終究是個少年,隻被嚇了一下,便徹底慌了神。
“此事不能怪俄木布洪,要怪也是怪我大意了,放任了紮木合所作所為。”哈爾巴拉站出來攔下罪責。
俄木布洪是土默特部領主,彆人可以有事,他不能有事。
李樹衡淡淡的說道:“俄木布洪是土默特大汗,他身邊的親衛將領做出這種事情,他難辭其咎。”
“我錯了,李掌櫃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一切都以虎字旗為主,願意聽從李掌櫃的任何吩咐。”俄木布洪語帶哭腔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