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老繼續說吧!”天啟端起團龍蓋碗,放在嘴邊喝了一口茶水。
葉向高拱了拱手,嘴裡說道:“京城中到處都是關於大同東路遊擊劉恒將要造反的傳言,所為無風不起浪,老臣請聖上降旨,捉拿劉恒進京問罪。”
“臣附議。”韓爌在一旁支持道。
天啟眉頭輕輕一蹙,道:“朕記得這個劉恒以前是大同的一個匪首,後來被朝廷招安,給了他一個遊擊將軍的武職。”
“皇爺您說的沒錯,這個劉恒確實是被朝廷按照的降將。”魏忠賢在一旁說道。
葉向高這時又道:“正因為此人曾經是一個匪首,所以才更有可能再次反叛朝廷,老臣以為應該儘快派人去大同,把人抓回京中問罪。”
“倒也有些道理。”天啟輕輕點點頭。
一個遊擊將軍還不值得他這個天子上心,要不是因為這個劉恒是被招安的降將,連這個人他都不會有什麼印象。
葉向高繼續說道:“聖上,老臣以為此事決不能耽擱,一旦京城中的消息傳到大同,此人知道後難免會狗急跳牆,造成大同的動亂。”
“皇爺,可不可以讓奴婢也說兩句。”魏忠賢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不然等到天啟同意葉向高的建議,金口玉言,在想挽回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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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看向魏忠賢,笑著說道:“大伴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讓閣老和韓愛卿一起聽聽。”
“奴婢先行謝過皇爺。”魏忠賢朝天啟行了一禮。
然而,坐在圓凳上的韓爌這時候開口說道:“聖上,此事乃是朝中之事,魏公公不過是宮中一個太監,不應乾預朝政,以免宦官專權。”
一口一個太監,一口一個宦官。
魏忠賢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是太監不假,可也不想被人一口一個太監的喊,何況還給他扣了一頂宦官專權的帽子。
“朕記得當初招安這個劉恒的建議就是大伴說提出來的,這次的事情事關這個劉恒,愛卿不妨聽聽朕的大伴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天啟對韓爌說道。
對於韓爌所說宦官專權的話,似乎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了。
韓爌不肯給魏忠賢開口的機會,便說道:“自古以來宦官專權都是從參與朝政開始,還請聖上明鑒。”
這話一說完,魏忠賢臉色氣的鐵青。
由此,他越發認定京中關於虎字旗的流言背後推手就是東林黨,為的就是要對付他。
“愛卿多慮了,大伴忠心於朕,不會有愛卿所說的這種情況發生。”天啟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韓爌不願放棄的繼續說道:“聖上,此事不可不防呀!如今朝中內外誰人不知魏公公,如此下來,恐怕宦官專權的禍事將會再次發生。”
“大膽,皇爺麵前由不得你信口雌黃。”魏忠賢忍不住出聲嗬止韓爌。
擔心對方再說下去,他就算不被治罪,也會讓天啟厭煩。
韓爌怒目瞪向魏忠賢,道:“本官見你才是大膽,在聖駕麵前都敢如此張狂無忌,可見平時要有多麼囂張。”
“你!”魏忠賢說不過韓爌,氣的麵色脹紅。
“好了。”天啟嗬止住兩個人的爭吵,語帶不滿道,“韓愛卿也是一心為國,大伴你就不要再爭辯了。”
魏忠賢見天啟生氣,急忙跪下道:“奴婢一時失了方寸,還請皇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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