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事一定要告知聖上,就算這個劉恒還沒有造反,也一定有不臣之心。”韓爌拉著葉向高,轉身就要往回走。
葉向高掙脫開韓爌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問道:“你打算怎麼跟聖上說?難道要說彆的邊將都在吃空餉,唯獨此人沒有吃空餉,所以此人有謀逆之心?”
韓爌語氣一噎。
這話確實沒法說,一旦說出來,就絕不是一個劉恒的事情了,而是斷了大明所有武將的財路。
這樣的事情,哪怕他是次輔,也不可能去得罪大明上上下下的所有吃空餉的武將。
而且這裡麵不僅是武將的事情。
從戶部開始,上上下下便有很多的文官也把手插進空餉上麵。
到時候得罪的不僅有武將,還有那些從空餉上麵分潤好處的文官。
彆說他一個次輔,就算是首輔敢這麼做,隻會迎來鋪天蓋地的彈劾,運氣好還能丟職回鄉,運氣不好甚至連命都能丟在回鄉的路上。
“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韓爌還是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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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向高說道:“其實這一次劉恒辭官,就是試探他的最好機會。”
“怎麼講?”韓爌問道。
葉向高說道:“劉恒雖然辭官,可他的那一個營的兵馬若是留下,說明他沒有造反的意圖,若是他把那一個營的兵馬一同帶走,證明他一定有不臣之心。”
“看來閣老早就有所準備,是虞臣白白擔心了。”韓爌敬佩的朝葉向高拱了拱手。
他實在沒想到,葉向高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情。
葉向高笑了笑,道:“其實這些事情全都是汪文言所為,就連現任大同巡按禦史裴鴻,也是他安排過去的,就是為了監視虎字旗和這個劉恒。”
“此人不愧是我東林智囊。”韓爌稱讚了一句。
葉向高捋須笑了笑,道:“走吧,先回內閣,那劉恒的事情還要通知吏部一聲。”
兩個人結伴離去。
關於虎字旗謀反的傳言在京城中流傳不息。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天,仍然沒有減緩的趨勢,依然是人們飯後閒聊的話題。
“頭,已經問出來了,關於咱們虎字旗的傳言,確實是奴賊所為,這是那名奴賊的口供。”陸春波拿出一張沾染著血跡的紙張,放在了王自行的麵前。
王自行打開紙張,看完上麵的內容,臉色變得鐵青。
“按照名單上的人,一個一個殺,隻留下一個帶頭的,帶回來審問。”王自行咬牙切齒的說。
對這些奴賊,他心中恨急。
因為他的疏忽大意,讓奴賊有了可趁之機,使得虎字旗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不小心。
“頭你放心,名單上的人都已經被我安排了人盯著,隨時可以動手,保證不會放跑一個。”陸春波惡狠狠的說。
對於這些奴賊的探子,他同樣恨的牙根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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