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過了正午,你我去見李弘,到時直接動手。”許金水手掌在自己脖子前比劃了一下。
羅忠旺點點頭,旋即又道:“殺了李弘之後,我希望知道你背後是哪位貝勒,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見一見這位貝勒。”
“羅掌櫃,還沒喝酒怎麼就醉了。”許金水調笑了一句,旋即臉色一冷道,“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見貝勒,勸你一句,老老實實做事,完成貝勒的交代,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被嗬斥的羅忠旺臉上不見任何生氣,心中反而放鬆了下來。
若許金水答應讓他去見那位貝勒,他反倒要懷疑許金水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了。
在大金,哪怕是最普通的貝勒,也不是他們這樣的人有資格見的,除非成了這位貝勒的家奴。
許金水站起身,對羅忠旺說道:“你準備一下吧,過了正午我會去李弘那裡,最多等你半炷香。”
說完,他從桌上拿起一塊點心揣進身上,邁步往外走去。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去。”羅忠旺說道。
許金水沒有回頭,徑直走了出去,又從布店來到了外麵的街上。
一出來,他回過頭看著布店,心有餘悸的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緩了緩,他這才沿著街邊走回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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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街車馬行比較多,人員也雜,很多做苦力的短工都喜歡在東街找活乾。
所以他在東街並不顯眼。
苦力一天隻吃兩頓飯,上午一頓,下午一頓,根本沒有午飯一說,大部分百姓也都是這樣過日子。
熬到了正午,許金水喝了一瓢涼水,走到樹蔭下休息。
一些沒有夥的苦力也都和他差不多,要麼是蹲在牆根底下,要麼是守在車馬行外麵的街邊。
日頭漸漸向西。
許金水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一個人從樹蔭下離開。
周圍都是苦力,根本沒有人關心他去做什麼,甚至還有苦力希望他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少一個人,便少一個人爭活乾。
走出一段路的許金水注意到周圍的人少了,一拐彎,進了旁邊的胡同裡。
在裡麵七扭八拐的來到一處宅院的門前。
站在門前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後,這才伸手去敲院門。
等一會兒,不見裡麵有人回應,隻好再次敲門。
這一次他加大了一些力氣。
好在這一回沒有讓他久等,很快院門被人打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半老徐娘的婦人。
一股刺鼻的劣質胭脂水粉的味道自婦人身上傳出。
經常在東街做苦力的他,一眼分辨出眼前這個婦人是東街的一個半掩門子。
婦人經過許金水身邊的時候,飛了一個媚眼,這才出了門,一路走遠。
許金水一閃身,進了院子裡,順手關上了院門,但沒有上門閂,隻是虛掩上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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