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官場上的辭官未必是真的想要辭官。
不過,劉恒這一次不一樣,他是真的要辭官。
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又是被朝廷招安的匪類,本就不受朝廷待見,如若朝廷挽留他,不準他辭官,說明朝廷即將要對虎字旗動手,若是允準了他辭官,表明朝廷對京城中那些關於虎字旗的流言並未當真,允許他辭官做一個富家翁。
“大人所料不錯,王自行派人送來了密函。”楊遠從衣袖裡掏出來密函,雙手呈遞到劉恒麵前的桌麵上。
放好後,他後退一步,雙手垂立展在一旁。
劉恒拿起密函,撕開封口,抽出裡麵的紙張。
打開後,他放在眼前看了起來。
裡麵一共有兩張紙。
第一頁紙上的內容還沒有看完,劉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看完後,他把兩頁紙丟在了桌子上。
“大人,京城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一直關注著劉恒的楊遠,注意到了劉恒臉上的變化。
劉恒說道:“朝廷已經允準了我的辭官,不日消息就會送到大同,以後不用在喊我大人了,還是叫東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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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主比大人好。”楊遠笑了笑。
辭了官,證明朝廷相信虎字旗不會謀反,表明此事到此為止。
劉恒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信函,說道:“這是外情局從京城送來的密函,你是外情局的司局長,你也看看。”
“是。”楊遠上前一步,從桌上拿起信函。
劉恒身子往後一倚,背靠在椅背上,手裡端起桌上的茶缸,放在嘴裡喝了一口水。
站著看完信函的楊遠眉頭深皺。
他說道:“東主,魏忠賢這是卸磨殺驢,當初他在宮中不太受重視的時候,是咱們給他大筆銀子,用來幫他疏通關係,如今他威風八麵,看到咱們虎字旗對他用處不大了,便想要過河拆橋,心中簡直沒有一丁點信義。”
“預料之中的事情。”劉恒語氣淡淡的說。
看到密函上所寫魏忠賢要斷絕與虎字旗的關係,雖然有些意外,卻也在他預料之中。
楊遠詫異的問道:“莫非東主您早就猜到魏忠賢會與咱們虎字旗斷絕關係?”
劉恒點點頭。
隻聽他說道:“如今的虎字旗已經是大明北方名氣最大實力最強的商號,每年送給魏忠賢的那點銀子,已經不足以讓他滿足。”
“他還想要霸占咱們虎字旗的產業不成!”楊遠臉一沉。
虎字旗是他們的根本,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虎字旗帶來的,作為虎字旗的一員,他絕不允許有人打虎字旗的主意。
劉恒冷笑一聲,道:“你說的沒錯,現如今的魏忠賢,大權在握,若不是東林黨還在朝中,恐怕早就對虎字旗動手了。”
“屬下請求去往京城,親手結果了此人。”楊遠躬身請命。
劉恒抬起右手擺了擺,說道:“他的敵人不是咱們,是朝中的東林黨人,你動手殺他,豈不稱了東林黨那些人的意。”
“東林黨的那些人要真有本事,早就解決魏忠賢這個閹人了,哪會等到現在,讓魏閹有了壯大實力的機會。”說起東林黨,楊遠不屑的撇了撇嘴。
天啟剛登基的時候,魏閹頂多是宮中一個稍微有一丁點權力的小太監,反觀東林黨,可以說是眾正盈朝,又有從龍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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