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田管家也顧不上惹惱了眼前的裴順,直接說道:“上一次我來,好多人都親眼見到我帶來了一個木箱,裡麵裝滿了銀子,也是你們這裡的衙役把木箱抬進了後衙。”
“沒錯,你確實帶來了一個木箱,也抬進了後衙,不過,我們老爺根本沒有收你的銀子,讓人又把木箱抬了出來。”裴順麵帶冷笑的說。
“這不可能,銀子明明被你們……”話說到一半,田管家突然住聲。
裴順似笑非笑的盯著田管家,道:“怎麼不說了?沒關係,我可以替你說,那隻木箱和木箱裡的銀子全都抬回了你的馬車,當時不止一個人看到。”
“卑鄙!”田管家怒瞪裴順,咬牙切齒的罵道。
這個時候他全都明白了,明白為何裴順會讓人把木箱抬回來,並放進他的馬車裡,因為裴鴻根本沒打算救田家的兩位少爺,並且防備了他會找上門的這一天。
裴順冷著臉說道:“田管家,我若是你的話,不如回去買兩副上等的棺材,好給田家的兩位少爺收屍,你也能落得一個忠仆的名聲。”
“你們這些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老天爺早晚會懲罰你們的。”田管家氣的身體直哆嗦。
賠了銀子,又沒有救回兩位少爺,這時的他胸前憋著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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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早已不是田生蘭還在時的田家了,給裴鴻的這筆銀子,已經是田家能拿出來的最大一筆銀子。
可就是這樣一筆對田家十分重要的銀子,白白的給了裴鴻這樣的人,他作為田家的管家,隻覺得自己對不起田家。
裴順一臉漠然的說道:“念在咱們兩人的交情份上,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若是你繼續在衙門門前大呼小叫,辱罵巡按禦史大人,彆怪我讓人抓你進大牢,到時你想回宣府都沒有機會了。”
田管家惡狠狠的盯著裴順。
他知道,自己不能被關進大牢,還要回宣府,試著想其他辦法去救田家的兩位公子,就算救不回來,也要讓兩位公子安穩下葬。
若他不在,那些隻想著爭奪田家家業的田家旁係之人,未必會管田家兩位公子的身後事。
田管家一臉怒意的坐上馬車,從衙門口離去。
“呸!一個破落晉商家中的管家也在配在我麵前大呼小叫。”裴順麵帶不屑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一個已經被打上通奴標記的晉商,在他眼裡,覆滅是注定的事情。
趕走了田管家,裴順重新回到了後衙。
“人趕走了?”裴鴻把手中的蓋碗放在一旁的桌上。
裴順上前兩步,站在一旁,恭聲說道:“回老爺的話,小的已經把人趕走了,保證不會再來煩老爺您。”
“做的不錯。”裴鴻滿意的點點頭。
他絲毫沒有收了銀子不辦事的愧疚。
對他來說,田家的銀子收了也就收了,一個宣府的晉商,彆說田生蘭已經不在了,就算田生蘭還在,田家還是那個頗有勢力的晉商,他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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