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明白。”杜萬遠答應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衙門大門外,停留著幾抬小轎,還有武將騎乘的馬匹。
每日裡,都會有官員來此拜訪劉宏這位大同巡撫,很多時候這些人根本沒有機會進到衙門裡去見劉恒。
即便如此,這些官員也都是一有空便來這裡守著,試著碰碰運氣。
“劉將軍,巡撫大人有請。”杜萬遠站在衙門口,朝外麵的劉恒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有勞杜先生了。”劉恒朝杜萬遠抱了抱拳。
在衙門口其他官員羨慕的目光中,劉恒隨杜萬遠走進了衙門。
“巡撫大人初聽到劉將軍辭官的消息,可是惋惜了很久,還說像劉將軍這樣有能力的武將,理應獲得重用才是。”與劉恒並肩往裡走的杜萬遠,一臉感歎的說。
邊上的劉恒客氣的說道:“巡撫大人過譽了,在下實在是擔不起如此如此稱讚。”
第(2/3)頁
第(3/3)頁
“劉將軍太謙虛了。”杜萬遠說道,“劉將軍駐守新平堡,為朝廷向外拓邊幾十裡,這是何等大功,如此功勞,如何誇讚都不為過。”
劉恒笑著搖了搖頭,道:“拓邊之功是巡撫大人和總兵大人攜大同上下官員一同立下的功勞,在下豈敢貪下這貪天之功。”
“這是給朝廷的解釋,算不得數,在大同,誰不知道這份功勞是劉將軍一手所為。”杜萬遠在一旁稱讚道。
劉恒微微一搖頭,不在分辨。
以他的身份,真要吞下拓邊的功勞,對他和虎字旗來說,是禍非福。
他已經是遊擊將軍,得了拓邊的功勞,升官成了必然,不然不足以酬功。
作為遊擊將軍,在進一步便是參將或是衛所的指揮使,到了這個品級,在上任之前,必然要進京麵聖,等到當今聖上欽點才行。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邊鎮的將門,都是件好事。
可他不同,他不過是被招安的匪首,身家不夠清白,注定了他不會受到朝廷的信任和重用。
一旦進了京城麵聖,就算能順利的離開京城,也不可能再繼續留在大同,最大的可能便是去往遼東任職。
到了遼東,生死便會操弄在他人之手。
所以,他絕不會讓自己升官,遊擊將軍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至於那些功勞,他根本不在乎,虎字旗才是他的根本。
“其實劉將軍你根本不需要辭官以證清白,朝中諸老,自能分辨出京城那些傳言的真假,到時定會還劉將軍的清白。”杜萬遠邊走邊說道。
替劉恒打抱不平。
劉恒笑笑,說道:“在下不過是一商賈之人,對為官之事完全不擅長,每日在任上可以說是戰戰兢兢,唯恐哪裡出現錯漏,如今能夠辭官做回商賈,對在下來說反倒是件好事情。”
“彆人為了做官,爭得頭破血流,劉將軍卻能如此看開,實在是讓在下汗顏。”杜萬遠朝劉恒拱了拱手。
雖說他沒有做官,可作為巡撫身邊的幕僚,也算是身在官場,換做是自己,覺舍不得頭上的烏紗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