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見過巡撫。”裴鴻朝劉宏深施一禮。
劉恒端起蓋碗,嘴裡淡淡的說道:“裴巡按不必多禮,請坐吧!”
一旁的杜萬遠走過來,把裴鴻讓到旁邊的空座前。
待裴鴻落座後,劉宏蓋上杯蓋,嘴裡說道:“裴巡按可是很少踏足本官的門檻,這次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毫不掩飾的對裴鴻出言譏諷。
“是下官過錯,本不想打攪巡撫大人,沒曾想被巡撫大人誤會了,下官在這裡向巡撫大人賠罪。”裴鴻一臉尷尬的從座位上站起身,麵向劉宏再次深施一禮。
劉宏輕輕搖了搖手,道:“裴巡按多心了,本官沒有怪罪的意思,畢竟裴巡按剛上任不久,事情比較多,就算不到本官這裡來也沒什麼。”
“下官以後定會常來拜訪巡撫大人。”劉宏沒有坐回座位,隻得再次賠罪。
能考中進士的他並不傻,能夠聽出劉宏話語中不滿之意。
劉宏隨手把蓋碗放在一旁,撩起眼皮瞥了裴鴻一眼,道:“彆站著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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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裴鴻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不過,他沒敢讓自己屁股做瓷實,大半個屁股都懸在外麵,隻有小半個屁股搭在座位上,保證自己不會掉下來。
劉宏對房裡伺候的下人說道:“去給裴巡按上茶。”
“下官謝巡撫大人。”裴鴻欠了欠身。
隨著下人的出門,劉宏這才說道:“裴巡按這次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伸手抓向一旁的果脯,捏起一顆放進嘴裡咀嚼。
在書房裡見客,身上穿著常服,也就沒有那麼多規矩,做生意請也用不著像在大堂那般板板正正。
“下官確有一件重要事情特來奏請巡撫大人。”裴鴻站起身,微微躬身。
劉宏喝了口茶水,順下去嘴裡果脯殘渣,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是當今聖上派來的巡按禦史,帶天子監察地方,有什麼事情儘管直說,用不著吞吞吐吐。”
“是。”裴鴻答應一聲,旋即說道,“京中關於虎字旗謀逆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巡撫大人可曾聽說過這件事?”
“聽人提過幾句,不過這些都是京中閒人之言,並無實證,裴巡按莫非把這些閒言碎語當真了不成。”劉宏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說。
裴鴻臉色肅然的說道:“下官並不覺得這些傳言是妄言,所謂空穴不來風,京城既然有了這樣的傳言,說明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哈哈,想不到裴大人還真相信了這些無聊的話。”劉宏哈哈一下,手捋胡須說道,“你與本官皆在大同為官,若真有此事,為何咱們絲毫不知,反倒京中起了流言,裴巡按凡事還要多想多看,不要被一些莫須有的事情蒙蔽。”
裴鴻正色道:“若隻是一些流言,為何劉恒要匆匆忙忙遞出辭官奏本,一副做賊心虛的作態。”
“以辭官來自證清白,這有何錯?裴巡按還是不要小題大做了。”劉宏勸說了一句。
裴鴻輕笑一聲,道:“辭官自證清白沒問題,可下官得到消息,天子已經允準了他的奏請。”
“裴巡按的消息到是靈通。”劉宏語中譏諷道。
幾次三番勸說下,裴鴻仍然不願放棄對付虎字旗,已經讓他心中開始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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