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將軍是擔心虎字旗的人會找您麻煩?”家丁問道。
黃安點點頭,說道:“本官剛剛上任,除了你們幾個外,身邊沒有幾個能使喚的人,這個時候絕不能得罪虎字旗,彆忘了當初在靈丘的事情,劉恒和虎字旗不是那麼好惹的。”
“小的明白了。”家丁欠了欠身,旋即又道,“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銀子從眼皮子低下飛走。”
說著,他下意識咽了口嘴裡的唾沫。
跟隨黃安從靈丘守備大營到鎮虜衛後,日子過的比以前在天成衛的時候還要苦,平日裡一點油水都沒有。
想要多喝幾杯或是刷幾把的銀子都拿不出來。
好在黃家還有點底子,從沒斷過他的餉銀,不然他連日子都過不下去。
“銀子,什麼銀子?”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體態豐滿的婦人從前院的門裡走了進來。
黃安見到來人,急忙從躺椅上爬了起來,快步迎上去,抓住婦人的雙手,親切的說道:“夫人怎麼來了?怎麼不讓人提前送信,為夫也好親自去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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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婦人甩開黃安的粗糙大手,看著一旁的家丁,問道,“在外麵就聽到你說起銀子的事情,什麼銀子?還是說你們將軍藏了私房錢?”
說著,她扭頭瞪向黃安。
“冤枉啊!為夫從來沒有什麼私房錢,夫人你是知道的。”黃安急忙表明自己的清白。
站在一旁的家丁先是給婦人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小的剛剛在和將軍說起向來往行商征收賦稅的事情。”
他知道自家將軍的事情這位夫人能做大半的主,便直接把事情告訴了眼前的婦人。
“來新平堡的這一路上,確實有不少行商經過,征收賦稅是好事,我替你們將軍同意了。”婦人當即拍板定下來。
黃安一聽這話,急忙伸手阻攔,嘴裡說道:“萬萬不可呀夫人。”
“姓黃的,你什麼意思?彆忘了,你能來新平堡,那是我爹花了銀子的。”婦人瞪著黃安斥罵道。
被罵的黃安縮了縮脖子。
他能從鎮虜衛來到新平堡,除了走了巡按禦史裴鴻的關係外,去打點的銀子全都是來自自己的嶽丈。
就連以前他在天成衛做官,也是花的嶽丈銀子打點關係。
所謂拿人錢財誌短。
正因為如此,他在自家母老虎麵前才直不起腰杆,哪怕挨罵也不敢還嘴,隻能硬生生受著。
站在一旁的家丁這時說道:“將軍是擔心上一任新平堡守將劉恒,新平堡這裡能有如今這樣生發的場麵,都是上一任守將做出來的場麵。”
“這個名字聽的有點耳熟,此人現在是個什麼官?”婦人直白的問道。
家丁說道:“上一任新平堡守將已經辭官,如今隻是住在新平堡,就是個白身商人。”
“夫人,這個白身商人可不一般,千萬不能小瞧了,為夫正是擔心他,才不同意向來往新平堡的行商征收賦稅。”黃安勸說自己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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