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蒙古甲士走到許員外郎身邊,說道:“使臣跟我來吧!”
許友枝跟著對方走過去,來到俄木布洪下首邊上的空位前,坐了下來。
跟隨許友枝一同進到汗宮的錦衣衛百戶,站在了許友枝身後。
“這位是?”俄木布洪看著許友枝身後的錦衣衛百戶,疑惑的問道。
許友枝站起身,說道:“他是本官帶在身邊的護衛。”
“原來是使臣身邊的護衛,不過,本汗怎麼沒有見到他帶兵器,莫非明國使臣的護衛全都不需要使用兵刃嗎?”俄木布洪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話,許友枝麵露尷尬。
剛一到青城城門口,他們帶來的兵刃便全都被虎字旗的人給收走,不過這話他不好說出口,實在有失顏麵。
可惜他不想說,有人不想放過他。
就見坐在許友枝對麵的哈爾巴拉開口說道:“本台吉聽說所有不明來路的人想要進青城,都會被虎字旗的人在城門口收走身上的兵甲,莫非使臣護衛的兵刃也被收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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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友枝臉色尷尬的要命,心中對虎字旗恨得要死,要不是虎字旗的人收走他們的兵刃,這會兒也不會受眼前這幾個蠻夷的挖苦。
“難道使臣護衛的兵刃真的都被虎字旗的人收走了?”俄木布洪也不知是故意還好奇,又撒了一把鹽。
許友枝知道自己不給個解釋不行了,卻也不想失了朝廷的體麵,便道:“本官擔心帶有兵刃進汗宮,會衝撞到大汗,便沒有讓護衛帶兵刃進來。”
“原來如此。”哈爾巴拉恍然大悟的一點頭,同時看向坐在上首的俄木布洪。
俄木布洪雖然年輕,卻不傻。
當他看到哈爾巴拉的目光,加上明國使臣的回答,心中馬上明白,來到他這裡的這位明國使臣與虎字旗沒有什麼關係。
許友枝用袖口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不管對方信不信,好歹算是圓過去了。
“不知使臣來青城,所謂何事呀?”對方既然和虎字旗沒有關係,哈爾巴拉也沒有興趣和對方虛與委蛇下去,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許友枝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以為蒙古人都是這樣,也沒有多想,便說道:“我朝天子命本官來冊封土默特部大汗為新任順義王……”
“使臣可曾去見了李掌櫃?”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哈爾巴拉強行打斷。
李掌櫃這個稱呼一聽便是商賈之間經常用到的稱呼,許友枝眉頭微微一皺,不知為何對方要提到一個商賈之人。
“莫非使臣還沒有見過李掌櫃?”哈爾巴拉再次問道。
許友枝猶豫了一下,說道:“本官奉了我朝天子的旨意來青城,這位台吉為何要問本官是否見過那位不知是何人的李掌櫃?”
“既然使臣還沒有見過,還是先去見了李掌櫃,再來見我們大汗也不遲。”哈爾巴拉麵無表情的說。
這時候他已經可以肯定,這位明國使臣與虎字旗毫無關係,甚至兩者之間說不定還有什麼矛盾。
不然明國的使臣來青城,怎麼會連虎字旗的李掌櫃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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