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友枝自己不走,他直接讓人把許友枝趕出去。
“大汗,莫非你也要把本官趕出汗宮?”許友枝目光灼灼的盯著坐在上首座位上的俄木布洪。
至於那個嚷著要把他趕出汗宮的蒙古台吉,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因為俄木布洪才是土默特部大汗,真正做主之人。
俄木布洪麵露遲疑,側頭看向哈爾巴拉。
見哈爾巴拉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俄木布洪長吐一口氣,道:“使臣還是去見一見李掌櫃吧!本汗就不留了。”
“蠻夷,徹頭徹尾的蠻夷,本官羞與為伍。”許友枝狠狠地一甩袖袍,怒氣衝衝往外走去。
守衛在一旁的錦衣衛百戶急忙跟上前,一同離去。
汗宮內的俄木布洪和在場的幾個台吉,沒有任何人起身去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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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國使臣離開,俄木布洪扭頭看向哈爾巴拉,不解的說道:“剛才明國使臣已經說了虎字旗東主劉恒見到他都要磕頭,為何還要讓他去見那個李掌櫃,留下明國使臣對付虎字旗不是更好嗎?”
“大汗。”哈爾巴拉說道,“明國使臣的話不足為信,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在他們明國境內,如今虎字旗大軍在大板升地,一旦激怒了虎字旗,明國可能不會有什麼事情,倒黴的一定是咱們土默特部。”
俄木布洪眉頭一蹙,道:“這麼說來,就算明國使臣願意去對付虎字旗,對咱們來說也沒多大用處?”
作為土默特部大汗,他並不想一輩子都是個傀儡,隻做一個名義上的大汗,他想要像自己父汗一樣,做一個真正的土默特部大汗。
“大汗彆忘了紮木合的教訓!”哈爾巴拉提醒道。
聽到這名字,俄木布洪眼眶微微一縮。
哈爾巴拉又道:“有時候想要達成目的未必需要去做什麼,隻要在一旁看著就好,就算將來失敗了,也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俄木布洪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哈爾巴拉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狀,哈爾巴拉隻好解釋道:“大汗想想看,以虎字旗的實力,若是讓明國朝廷知道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自然是拉攏了,隻要虎字旗願意聽命明國朝廷,以後咱們土默特部怕是都要臣服於聽命明國。”俄木布洪聲音低沉的說。
他的父汗,乃至最早的阿勒坦汗,雖然名義上接受了明國朝廷冊封的順義王封號,實際上卻是為了互市,讓土默特部能夠通過互市弄到明國的糧茶等草原所需要的東西。
土默特部依然獨立自主,什麼時候不高興了,隨時可以率兵南下侵犯明國,搶完明國一些地方後,還能繼續維持表麵上的臣服,享有互市。
可如今的土默特部,實際統治者不再是他們黃金家族,而是虎字旗,一旦虎字旗成為了明國朝廷的爪牙,他們土默特部也隻能和虎字旗一樣,成為明國朝廷的爪牙。
“大汗你說的不對。”哈爾巴拉搖了搖頭。
俄木布洪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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