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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炮聲再次響徹在正在衝鋒的蒙古騎兵頭頂上。
這一次炮擊的目標不再是衝鋒在最前麵的蒙古甲騎,炮子朝著衝鋒靠後的蒙古騎兵砸落。
一顆顆炮子化身成閻羅的催命符,收割一條條蒙古人的性命。
正策馬衝鋒的熱巴爾臉色驟然一變,變得蒼白如紙。
就在剛剛,他親眼見到,護衛在自己身邊的一名親衛,身子突然矮了一截,大半個胸口袒露在外,體內鮮血幾乎瞬間布滿了全身。
一股涼氣從腳底往上直冒。
之前的炮擊打在前麵,他看不到這樣的慘狀,可現在慘象出現在自己身邊,讓他下意識想要退兵。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腦海中轉了一圈,馬上消失的一乾二淨。
眼看前麵幾百步外就是虎字旗的車隊,這個時候放棄,一切都前功儘棄,之前的死傷也都白白損失了。
虎字旗大炮的厲害他親身感受到了,但他不相信,虎字旗的步卒在麵對蒙古鐵騎的衝鋒,也能像虎字旗的大炮一樣厲害。
“敢後退者,死!”熱巴爾一刀把一名速度慢下來的蒙古甲騎斬於馬下。
手裡的彎刀上鮮血滴淌。
至於被他殺死的這名蒙古甲騎是不是要後退並不重要,他要的是讓其他人都看到,不想死就隻能向前衝,去衝擊虎字旗的車隊。
殺人立威的手段似乎起了作用。
原本慢下來的蒙古騎兵,再次提起了馬速。
三輪炮擊過去,進攻的蒙古大軍一方最少折損上百人之多。
這些人分散在大隊的蒙古甲騎中間,也就不太明顯了,對很多蒙古人來說感觸並不深,除非身邊就有人死在炮擊下,親眼目睹了同伴死時的慘狀。
虎字旗車隊那裡,曾廣明看著正朝車隊衝過來的蒙古騎兵,語帶譏諷的說道:“看樣子察哈爾部的人是比土默特部那些廢物強。”
換做土默特部的騎兵,受了三輪炮擊,就算沒有被擊潰,衝鋒的勢頭也會受阻,速度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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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後麵,絕大多數戰兵都麵色平靜,手裡的火銃紛紛架了起來,一門門虎蹲炮出現在車隊前列,炮手半蹲在旁邊。
“兄弟們,割麥子了。”始終盯著蒙古騎兵的曾廣明大喊一聲。
一杆令旗突然揮動。
砰!砰!砰!轟!
一連串的銃聲響起,裡麵夾雜著虎蹲炮的打放聲。
伴隨著這些聲音出現,前方已經衝到距離車隊百步內的蒙古騎兵就像麥秋時被鐮刀收割的麥穗,一排接一排的倒下。
虎蹲炮裝填的都是碎鐵砂和鐵珠,射程比不上使用實心彈的四磅炮,可威力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每一炮打響,成片成片的鐵砂像是一張大網,兜向迎麵衝來的蒙古騎兵身上,想躲都躲不開,隻能用血肉來抵擋。
瞬間就造成了蒙古一方幾百死傷,而這種死傷還在不斷的增多,銃聲和炮聲也始終沒有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