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是好,可咱們誰都沒有李巡府的關係。”李立東說道。
馬車裡的許胖子探出腦袋,看向靠後的一人,道:“王東主,從進了縣衙你就沒有怎麼說話,你也說說你的看法?”
這時候,楊俞前和李立東同時扭頭看向身旁一言不發的王朔臣。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楊家李家還有許家三家關係最親近,而王朔臣以前隻不過是東山的一個小鐵場主,後來得了虎字旗照顧,買賣才做大,漸漸地與另外三家關係走得越來越近。
但論起關係,仍然不如另外三家,所以一直都是楊俞前和李立東在說話,而王朔臣隻是在一旁聽著幾個人說話。
不過,這會兒被提到了名字,王朔臣開口說道:“巡撫太高,咱們這些人隻是靈丘本地的鄉紳,根本夠不到巡撫這麼高,勉強用銀子買通了巡撫下麵的人,巡撫也不會見咱們,很有可能是花了銀子,卻什麼用都不管。”
“嗯,說的在理。”馬車裡的許胖子點點頭。
他們這些人的身份,在靈丘這樣的小縣城還能有點地位,可在巡撫這樣的地方大員麵前,和普通百姓沒有什麼區彆。
“那怎麼辦?總不能等死吧!”楊俞前眉頭一蹙。
王朔臣說道:“也不見得一定要等死,咱們可以跟著虎字旗乾,隻要虎字旗不倒,咱們便無事,當然,幾位要是害怕,也可以舉家逃離,逃到一個不認識你們的地方,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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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些人誰家裡不是幾十口子,能往哪逃!”楊俞前眉頭深皺。
邊上的李立東也道:“虎字旗雖然厲害,可終究比不上朝廷,一旦朝廷認真,恐怕就是虎字旗滅亡之日,跟著虎字旗乾,將來很可能會抄家滅族。”
顯然兩個人都不看好虎字旗。
王朔臣輕笑一聲,道:“難道幾位覺得咱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彆忘了,虎字旗已經造反過一次,當初咱們這些人都有份,現在想要洗清關係,根本不可能。”
“現在和當初不一樣。”楊俞前反駁道,“當初虎字旗麵對的隻有大同和宣府兩地的邊軍,若朝廷在動手的話,肯定會記住當初的教訓,不動則已,一動便會大軍降臨,一舉鏟除虎字旗。”
王朔臣麵露譏笑,道:“既然幾位這麼不看好虎字旗,在下也就不多說了,願幾位將來可以和虎字旗洗清關係,在下就不打攪幾位了,告辭。”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便走。
“你!”楊俞前氣的用手一指王朔臣。
可惜王朔臣根本沒有回頭,徑直邁步離去。
旁邊的李立東勸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所以楊兄用不著因為此人生氣。”
“哼,早就看出此人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當初就不該拉攏他。”楊俞前恨恨的一甩自己的袖袍。
李立東勸道:“好了,好了,不和這種人生氣了,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郭斌昌是指望不上了,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關係可以走動。”
“對,還是正是要緊。”楊俞前點點頭。
馬車上的許胖子這時候說道:“先回去吧,各自都回打聽一下,看看大同或是其他地方的官員,能不能拉上關係。”
他連自己的生死都管不了,又如何管得了本地這幾個鄉紳的死活。
邊上的賈師爺向前一步,站在郭斌昌手邊說道:“幾位東主,你們與虎字旗之間清白與否,相信朝廷一定會給出一個公道,隻要是單純的生意往來,想來不會有什麼大事,何況朝廷並沒有下旨要對付虎字旗,幾位東主的擔心是杞人憂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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