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麵前的幕僚薛牧略顯失望。
若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周巡還在,根本不需要他解釋這些。
薛牧注意到楊國柱臉上閃過的一些不滿,明白自己剛剛的話讓對方不高興了,知道不宜在提新平堡那裡的幾間虎字旗鋪子的事情。
“學生懂了,這就去告訴新平堡的來人,讓他們不要對虎字旗的鋪子動手。”薛牧恭敬的說。
楊國柱撩起眼皮,道:“新平堡送來稅銀的人還沒走?”
心中明白過來,應該是新平堡的黃安想要對虎字旗動手,又擔心惹出禍事來,想通過薛牧試探出他這個總兵的態度。
畢竟隻要他同意了,就算將來出事,也有他這個總兵來承擔,黃安就算有責任也不會太大。
“沒走,還在等回文。”薛牧回答道。
楊國柱輕點一下頭,道:“你去吧,順便傳話給黃安,虎字旗在新平堡的鋪子不能,否則一旦出事,本官第一個治他的罪。”
“學生記下了。”薛牧微微一躬身,隨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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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從總兵府大門一出來。
守在大門外的一人急忙迎了上來,低微的說道:“薛先生,總兵那邊怎麼說?有沒有同意查抄虎字旗的鋪子?”
稅銀送進總兵府後,他一直等在總兵府門外,等著薛牧的消息。
薛牧站在門前的石階上,居高臨下看著從新平堡來的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守將,不要再打虎字旗鋪子的主意,總兵說了,這個時候決不允許對虎字旗動手,要等朝廷的旨意。”
“能不能再和總兵說說,虎字旗一家不交商稅,新平堡其他人家的商稅也不好收,而且在新平堡買賣做得最大的一家就是虎字旗的鋪子,他們一家頂的上其他好幾家鋪子。”來自新平堡的人訴苦道。
他來大同府城是帶著任務來的。
來之前,黃安交代他想辦法征得總兵府的同意,好對虎字旗在新平堡商鋪動手。
之所以要動手,不僅是因為趙宇圖用一文錢羞辱了黃安,更因為虎字旗在新平堡鋪子的買賣太好了。
隻要查封了鋪子,隨隨便便從指縫裡流出來一點,就能夠讓新平堡守將府吃飽。
“不行,決不允許對虎字旗的鋪子動手。”薛牧臉沉了下來。
新平堡的來人苦著臉說道:“新平堡其他商鋪都交了商稅,隻剩下虎字旗的鋪子不交商稅,很容易引起其他鋪子的掌櫃不滿,最後都學虎字旗拒交商稅,如此一來,說不定會耽誤總兵府擴增邊軍大營這樣的大事。”
“你在威脅我嗎?”薛牧眼睛眯了起來。
新平堡的來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認錯道:“小的不敢威脅薛先生,實在是我家守將也很為難。”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薛牧冷哼了一聲,旋即又道,“彆的我管不著,但下個月送來的稅銀,不能比這次少。”
聽到這話,新平堡的來人臉色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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