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大的一艘寶船上麵,懸掛著明軍水師的主帥大旗。
“總兵,咱們什麼時候出動?”曹華鈞問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俞諮皋。
雖然水師的船隊無法靠近紅毛夷船隊和虎字旗船隊所在的那片海域,可還是派出一些哨船去打探情況。
“聽到遠處傳來的炮聲了嗎?”俞諮皋回過頭問向曹華鈞。
聽到這話的曹華鈞不解的說道:“這麼大的動靜,想不聽到都難,想不到小小的蠻夷,居然有如此厲害的火器。”
都是營中的老人,對於火器這些東西自然熟悉,他們乘坐的寶船上麵也有佛朗機炮這樣的利器。
“你不會真以為這些炮聲都是來自紅毛夷的船隊吧?”俞諮皋再次問道。
曹華鈞笑著說道:“那倒不會,虎字旗肯定也有炮,不過,他們的炮再厲害也比不上紅毛夷船上的炮,頂多和咱們用的佛朗機炮差不多。”
同為漢人,他不認為虎字旗有什麼厲害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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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李旦這樣被蠻夷稱為甲必丹的大海商,擁有船炮的數量也十分有限,而且船炮多是和大明水師差不多的佛朗機炮。
虎字旗這種來海上不過幾年的勢力,哪怕被稱為除李旦外,漢人在海上第二大勢力,真實實力也不可能和李旦這麼多年的大海商相提並論。
“本官和你的看法不同。”俞諮皋說道,“炮聲響了這麼久,可見虎字旗的船隊就算不如紅毛夷的船隊,也不會相差太多,不然在炮聲上不會過去這麼久聽上去還是旗鼓相當。”
雖然他沒辦法親眼兩支船隊在海上戰鬥的情況,但還是能多少推測出一些東西,使他有些摸不清笨港的虎字旗勢力深淺。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情,便是沒有利用自己的關係,多了解一下虎字旗在大同的情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對虎字旗的了解隻限於一些簡單的認知。
曹華鈞眉頭皺了起來,道:“沒有總兵您說的這麼嚴重吧!不信您聽,海上的炮聲已經小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分出勝負。”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遠處一艘哨船朝著水師的主艦劃過來。
周圍的船隻並沒有阻攔這艘剛回來的哨船,放這艘哨船來到水師主艦的跟前。
水師的主艦是一艘體量龐大的寶船,哨船在跟前,仿佛巨人和矮人的差距。
見到哨船過來的時候,俞諮皋便來到了船頭的甲板上。
“啟稟總兵,紅毛夷的船隊敗了,已經開始撤離雙方戰鬥的那片海域。”哨船上的一名水手朝著寶船上的俞諮皋喊道。
“這不可能,要敗也是虎字旗的船隊敗!”
站在俞諮皋身後的曹華鈞,臉上露出不信的神色。
水師和紅毛夷的船隻交過手,十分清楚紅毛夷那些戰船的厲害,哪怕是大明水師,想要打敗紅毛夷的船,也隻能以多欺少。
俞諮皋神色嚴肅的盯著下方哨船上的水手,鄭重的問道:“你看清楚了,敗的不是虎字旗的船隊,而是紅毛夷的船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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