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本來也對父親的位子不感興趣。”李國助說道。
李旦歎了口氣,旋即問道:“鄭芝龍呢?為夫已經有些日子沒看到他過來了?”
先與虎字旗認識的鄭芝龍,兜兜轉轉治下,最後還是成為了李旦的乾兒子。
“芝龍兄弟隨船去了呂宋,已經走了有半個多月了。”李國助為李旦解釋了鄭芝龍沒來看他的原因。
李旦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他?”李國助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他確實比孩兒更適合接手父親的位子。”
李旦說道:“為父最看好他,經過這年的曆練他也更成熟了,將來我死後,你也可以跟著他,念在這幾年的恩情上,他也會照顧你的。”
“父親彆說這種晦氣的話,上一次孩兒弄到了幾株老參,服用後父親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等孩兒在找一些老參給父親服用,相信用不了多久父親的病就會痊愈。”李國助安慰道。
聽到這話,李旦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道:“為父的病自己清楚,怕是時日無多了,再多的老參也救不了命,不用在浪費精力去找什麼老參,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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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用擔心,上一次的老參是產自遼東,孩兒看著挺管用,已經派人去大明那邊求購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送來平戶。”李國助安慰自己父親。
遼東老參能不能就他父親的性命他不知道,但隻要有一絲的希望,他便不會放棄,何況他們李家並不缺少買老參的那點銀子。
李旦見自己兒子執意如此,隻好說道:“算了,你願意買就買吧,不過和鄭芝龍那邊,你要與他經常走動,拉近關係,明白嗎?”
“孩兒記下了。”李國助答應下來。
本來他就與鄭芝龍關係不錯,加上鄭芝龍會說話,他也挺喜歡對方的。
“那就好。”李旦鬆了一口氣。
自己生命已經走到這個時候,能夠做的已經不多,也隻希望自己兒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父親您說了許久的話,躺床上歇會吧!孩兒把毯子給您蓋上。”李國助攙扶著李旦坐回床上,並拿起一旁的獸皮毯子,蓋在了李旦的身上。
看著已經瘦弱的父親,李國助心中沉重。
哪怕他不是大夫,也看得出來,自己父親的時日不多了。
虎字旗大敗紅毛夷船隊的事情,經過一陣的宣揚,很快沉寂了下去,卻有另外一件事情在海商之間傳揚開來。
平戶的海港上,李國助把鄭芝龍請到了自己住的木屋裡。
“芝龍這一趟辛苦了,沒遇到什麼麻煩吧?”李柱國手持酒壺,為鄭芝龍斟滿了酒。然後舉起酒杯,敬向對方。
鄭芝龍急忙端起酒杯,與李國助喝了一杯,放下酒杯後說道:“呂宋這趟線跑過好多次了,已經熟的不能在熟,出不了什麼事。”
說著,他夾起碟子裡的青菜,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船上,最想吃的就是青菜和肉食,船上想吃這些東西太難了,而且為了保證船上食物能夠多吃一段時間,船上的食物弄得和豬食差不多,隻能填飽肚子,味道什麼的就彆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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