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點了點頭,道:“學生正是這個意思。”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楊國柱那邊未必願意等。”王保說道,“楊國柱派自己的幕僚過來,明麵上是與本將商議,實際上隻是告知本將一聲,明日卯時不管咱們動不動手,大同的兵馬都會動手。”
聽到這話的陳功皺起眉頭,道:“越是這樣,咱們就越不應該順著他們了,弄得好像咱們宣府兵馬成了他楊國柱的兵馬一樣。”
“不,正因為楊國柱明日要對新平堡的亂匪動手,本將才必須率大軍去往新平堡城下。”王保說道,“不然等大同的兵馬在新平堡城下失利,而本將和宣府兵馬明明趕到新平堡附近,卻沒有參與攻城,失利的罪責很可能落到本將的頭上,所以咱們宣府的兵馬明日必須出現在新平堡城下。”
還有一個理由他沒有說。
若他和宣府兵馬沒有出現在新平堡城下,一旦新平堡被大同的兵馬攻陷,好處隻會全部落到楊國柱身上。
“將軍這是不看好明日的大戰?”陳功遲疑地問。
王保一擺手,說道:“正相反,本將覺得新平堡城中的亂匪守不住新平堡,明日新平堡必將被朝廷的大軍攻陷。”
既然決定明日攻城,大軍要提前準備攻城所需的攻城器具。
雲梯這樣用來攻城的工具是必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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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堡地處邊地,西北二十裡外便是草原,所以新平堡的城牆雖然老舊,卻沒有一處塌陷,隔三差五還會修繕,保證城牆的堅固。
薛牧帶著一隊騎兵,離開王保的大營,一路疾馳返回大同兵馬駐紮的營地。
回來的他不需要像在王保大營裡那樣,處處都要通報,一回自家大營,他徑直來到楊國柱所在的大帳。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擦黑。
大帳內點燃了燭火。
“東翁,學生不辱使命,王總兵已經答應明日卯時三刻率大軍出現在新平堡城下,與咱們大同兵馬一起攻打新平堡。”薛牧對大帳內正在看兵書的楊國柱說。
楊國柱放下手裡的兵書,問道:“他有沒有提什麼要求?”
“那倒沒有,答應的很痛快。”薛牧剛一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旋即又道,“倒是問了一句大炮的事情,學生告訴王總兵,咱們準備了十二門將軍炮。”
楊國柱點點頭,道:“他倒不完全是個草包,還知道虎字旗在新平堡城中準備了大炮用來守城。”
站在下麵的薛牧嘴角抽了抽,沒敢接話。
自家總兵可以罵另外一個總兵是草包,他不敢在這個時候搭茬,萬一傳出去,王保奈何不了自家總兵,可要對付自己一個幕僚卻再容易不過。
“彆覺得本將說他草包是故意羞辱他。”楊國柱說道,“要不是他在宣府放任虎字旗做大,他劉恒又怎會有實力北上草原征服土默特部,更讓人氣惱的是,堂堂宣府總兵,居然放任虎字旗在張家口外的草原上修築墩堡,你說他是不是草包一個?”
說著,他冷哼了一聲。
虎字旗能做大,他認為都是大同和宣府兩地總兵的放任。
可惜那時他已經不是總兵,很難調動邊軍,換做他是這兩地任何一處總兵,絕不會給虎字旗壯大實力的機會。
“東翁所言極是。”薛牧順著對方話茬迎合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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