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麵前的幾個戰兵營營正,聽到這話,紛紛坐直身子,等待接下來的命令。
就聽張洪繼續說道:“潘營正,這次守城,你有什麼體會?”
“要說體會,確實有一點。”從座位上站起身的潘毅說道,“通過今天這一戰,我發現明軍攻城要比蒙古人更拿手,也更有層次,不像蒙古人,攻城就是一窩蜂的衝過來,完全沒有章法可言。”
張洪點點頭,道:“說的不錯,這才第一天攻城,潘毅的那個大營便死傷七十多人,以前在草原上,麵對蒙古人,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人員損失。”
聽到這話的潘毅頭低了下來。
雖然這七十多人大部分都是受傷,真正死了的隻有十幾個人,但這也說明他這一戰打的太吃虧了。
畢竟在外野戰的時候,麵對兩三千的官軍,都未必能夠有這麼多死傷,反倒是更具優勢的守城戰,折損這麼多兵力。
“當然,也不能全怪潘營正,也有我這個師正的責任。”張洪說道,“是我沒有想到,以新平堡的情況,很難完全發揮出咱們的火力,畢竟新平堡和咱們修築在草原上的墩堡還是有區彆的,這一點怪我沒有提前注意到。”
這時潘毅開口說道:“不怪師正您,是屬下的原因,從屬下一來新平堡,就是屬下的大營在駐守新平堡,卻始終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這才導致戰鬥時,許多火銃手無法第一時間出現在戰場上。”
“你我都有責任,既然發現了問題,那就要解決掉問題。”張洪對潘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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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毅點點頭,道:“屬下已經讓程平帶人給新平堡城牆上開一些射孔,如此一來,在射孔後麵的火銃手,便很難被官軍的弓箭手威脅到,哪怕是對方的大炮,也很難傷害到咱們的火銃手。”
“能想到這個辦法很好,說明你們用心了。”張洪說道,“不過,城中近兩萬大軍,一直守在城中,也是浪費,我決定除了潘毅這個大營繼續守城外,另外兩個戰兵營主動出擊,而輜重營作為預備隊,隨時支援。”
潘毅說道:“師正,不如讓輜重營留守新平堡,屬下率領一個戰兵營去攻打官軍的大營?”
他主動請戰。
“我不同意。”輜重營營正陳雲輝說道,“我們輜重營也不差哪,憑什麼讓我們守城,我們輜重營一樣可以當做主力戰兵營正麵和朝廷的兵馬交手。”
潘毅回過頭,看向陳雲輝說道:“沒人說你們輜重營不行,可和戰兵營比起來,你們輜重營還是有差距的,進攻官軍大營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我們來做更好。”
“說的沒錯,有我們戰兵營在,還輪不到你們輜重營出手。”在座的另外一個戰兵營營正說道。
而剩下的那名戰兵營營正雖然沒有說話,卻點頭認同潘毅的話。
“彆爭了。”張洪端起桌上的茶缸,重重的撩在桌子上。
走在俘虜中間的牛二小聲說道:“應該不會殺咱們吧,如今虎字旗造反,肯定需要人手,咱們雖然沒什麼本事,可也比那些地裡刨食的百姓強多了。”
“對,對,對,說的沒錯。”俘虜中有人點頭附和。
雖然不知道牛二說的是真是假,可他們願意往好處去想,能活著,沒人願意去死。
押送俘虜的虎字旗戰兵聽到這些俘虜私自言語,臉一沉,道:“都把嘴閉上,快點走,彆在後麵拖拖拉拉的。”
說著,他用手裡的火銃尾端撞了一下說話最多的那名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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