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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的距離,讓很多弓箭手射出去的羽箭沒等落入虎字旗軍陣之中,提前墜落到地上,哪怕有一小部分羽箭射在了軍陣之中,也都被站在最前一排穿有胸甲的虎字旗戰兵擋在外麵。
這些羽箭並沒有對虎字旗的軍陣造成多大傷害,更不要說使軍陣混亂起來。
嗶!
一聲銅哨聲在軍陣中發出。
幾個千人組成的軍陣開始繼續向前行進,軍陣側後方的二十多門四磅炮,仍然在不停的炮轟前方的官軍。
離虎字旗軍陣最近的弓箭手再次給手裡的弓弦上麵掛上羽箭。
第二輪箭雨很快落了下來。
因為距離進了一些的緣故,被箭雨襲擊到的軍陣中,開始有人倒下,不過,很快被軍陣中其他人拖到後麵,由其他人頂上。
砰!砰!砰!
不等官軍的弓箭手第三次射出手裡的羽箭,軍陣中的火銃手打響了手中的火銃。
站在最前一排的弓箭手最先受到火銃的攻擊。
十幾個弓箭手當場被打死,受傷的弓箭手更是多出一倍。
本就所剩不多的弓箭手,折損了將近五分之一。
然而,這隻是開始。
一排火銃齊響過後,緊隨其後又是一連串的火銃聲響起。
又有不少弓箭手被打中。
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有肚子上挨了銃擊的弓箭手腸子都從裡麵流了出來,站滿了地上的泥血。
而那些受傷未死的弓箭手也因為傷口帶來的痛疼無法拉弓射箭。
那些暫時未受到傷害的弓箭手,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場麵,直接被嚇破了膽,丟掉手裡的弓箭,轉身不管不顧的往回逃去。
已經顧不上在後麵壓陣的那些親兵家丁。
官軍的弓箭手一逃,眼前再無任何阻擋的虎字旗軍陣,再次向前行進。
軍陣路過弓箭手之前停留的地方時,手持刺刀的戰兵對途經路上未死去的弓箭手進行補刀。
沒有了官軍的弓箭手阻攔,虎字旗幾個千人組成的軍陣直麵的是大同邊軍的一支兵馬大營。
虎字旗的軍陣在距離擋在眼前的邊軍大營五六十步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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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火銃聲幾乎同一時間響起,中間夾雜著虎蹲炮的炮聲。
遭受攻擊的邊軍大營營兵就像一棵棵被伐倒的大樹,一排排的倒下。
炮擊中早已搖搖欲墜的這支邊軍大營,終於承受不住,潰敗幾乎瞬間發生在戰場上。
“敗了!”
不知誰在戰場上喊了這麼一句。
許多營兵隻來得及丟下身上的兵甲,轉身撒丫子往身後拚命的逃去。
後方有官軍的幾萬大軍在,讓這些營兵下意識認為隻要逃回大營,便能逃得一條性命。
潰敗中的營兵為了逃命,使很多人擠撞到了一起。
踩踏,互相殘殺的事情,發生在了這些潰逃的敗兵身上。
“將軍,守不住了,快走吧!”那位張將軍身邊的一名親兵焦急的說。
眼前整個大營的潰敗已經是人力能阻擋,這時候的潰兵根本不會管擋在前麵的人是什麼身份,任何想要阻止潰兵逃命的做法都是螳臂當車。
要麼被眼前的潰兵洪流吞噬,要被裹挾在其中一同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