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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
高忠雲沒打算就這麼放過王保,繼續說道:“咱們再說新平堡,當初我們東主作為新平堡守將的時候,新平堡可以說是商賈雲集,可就因為一句狗屁的流言,逼迫我們東主不得不辭官,又因為你們的貪婪,來往新平堡的商賈逃的逃,散的散,更有不少久居新平堡的商人被你們害的家破人亡,好好一個繁華之所,還沒等徹底綻放,就已經敗落。”
“聖上並沒有罷免劉恒的官,劉恒辭官,是他自己心虛,早有謀反之意。”王保盯著高忠雲說。
對新平堡那些操持低賤營生的商賈死活,他絲毫不在意,當年若不是劉恒已經是新平堡守將,一個白身商賈之人,根本沒資格登他總兵府的門。
他收虎字旗的銀子,也是看在劉恒在大同為官的份上,換一家毫無背景的商號,就不是收對方的銀子了,而是連骨頭一口吞進肚子裡。
高忠雲麵帶冷笑道:“這麼說還是我們東主的不是了!”
“劉恒做出叛逆的事情,已經罪不容赦,而你們不過是受了蠱惑,若你們願意反正,本官可以向朝廷請求赦免你們,將來做了我大明的官,遠比做一個亂匪強。”王保開始勸說高忠雲等人投誠。
兩次的交手,讓他明白虎字旗的這支大軍都是精銳兵馬。
若能把這樣一支大軍拉攏過來,他覺得不僅能化解虎字旗的攻勢,甚至借此一舉鏟除虎字旗都有可能。
他相信,能有在大明做官的機會,這些亂匪頭目不可能不心動。
當初的劉恒,不也一樣接受朝廷的招安,選擇做一邊堡守將。
“這是要招安咱們呀!”高忠雲回過頭,笑嗬嗬衝著屋中的其他人說。
屋中的柳青舟等人,咧著嘴笑了起來。
王保見狀,以為招安的事情有門,便繼續說道:“劉恒被朝廷招安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四品邊堡守將,隻要你們願意帶領大軍接受招安,本官可以許你們一個副總兵的位子,要知道,副總兵可是從二品,比四品的守將高多了。”
至於招安後能不能拿出副總兵的位子給這些亂匪頭目,那是朝廷的事情,這會兒他真心想要招安這些人。
一萬多亂匪就能輕易打敗官軍五六萬大軍,足以證明這支亂匪大軍的精銳程度。
他覺得,就算是遼東那邊吹噓的奴賊白甲,頂多也就是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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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誰稀罕你們的烏紗帽,閹讚玩意,白給老子都不要。”距離王保最近的譚再旺朝著地上狠狠地啐了口氣。
“說的不錯,老子想要做官也是做我們東主給的官,大明的狗屁官,老子不要。”柳青舟嘴裡罵罵咧咧的說。
虎字旗在草原上的大軍,是大同這邊的幾倍。
如今他們有機會成為開國功臣,在新朝封爵拜相,又怎會看得上大明給的一個副總兵的位子。
而且,他們也不是普通的匪寇,讀書明智讓他們明白很多事情,又怎會不知道副總兵這樣的高位,豈會是區區一個總兵能說了算的。
“能為大明效力,豈不比生生世世做一個賊人要好,何況你們真覺得劉恒和虎字旗能一直存在下去,將來朝廷大軍一到,必定掃清寰宇,誅滅亂匪。”王保威脅道。
嘴裡這麼說,心中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