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意思說對方整日裡玩女人的話。
“抓緊收拾東西,帶上堡中的守兵,咱們立刻出發趕往應州,西安堡守不住。”穿好了衣服的何操守對曾把總說道。
曾把總一搖頭,道:“走了不了,要是昨天還有機會離開,這會兒城外已經有亂匪騎兵,出了城咱們根本避不開這些騎兵。”
“那也要走,西安堡才一百多守軍,連大同城那樣的堅城都守不住,咱們更可不能守住。”何操守執意要走。
曾把總說道:“出了城,咱們能跑得過外麵那些亂匪的騎兵?既然昨天收到消息都沒有走,如今隻能死守西安堡。”
“我不是以為亂匪剛拿下大同城,一時半會兒還不會來西安堡,隻要咱們堅守在西安堡,朝廷大軍一到,也不算棄城而逃的逃官。”何操守為自己解釋道。
曾把總說道:“現在想走走不了,死守等援軍吧,但願援軍能早些來,否則咱們都要成為亂匪的刀下鬼。”
聽到這話,何操守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真的一點逃去應州的希望都沒有?”何操守不甘心認命的又問了一遍。
曾把總想了想,道:“換上一身百姓的衣服,說不定有逃走的機會,但操守你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當怕是一樣也留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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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子還走個屁,就算逃到了應州,將來朝廷大軍一到,說不定第一個拿老子祭旗。”何操守咒罵道。
心中明鏡一樣。
沒有了這些家財,除非將來願意隱姓埋名過窮苦人的日子,不然一個失城的罪名就能要了他的腦袋。
然而在西安堡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他過不了窮人的那種日子。
曾把總說道:“既然走不了,就留下來死守,城中有一百多守兵,再把城裡的青壯都召集起來守城,說不定有機會堅持到朝廷大軍的到來。”
“朝廷的援兵什麼時候能到?”何操守看向站在屋門口的曾把總。
曾把總說道:“不清楚,不過大同城失陷這麼大的事情,朝廷不可能放任不管,說不定已經有朝廷大軍正往大同城方向趕來。”
“連大同城都挨不住亂匪,咱們小小的西安堡怕是更守不住了。”何操守不看好對方提出據守西安堡的建議。
西安堡地處冀北道井坪路,遠沒有陽和道與左衛道那裡的邊堡重要。
從邊堡規模上和守軍上麵,遠遠比不了其他幾道的邊堡。
曾把總說道:“西安堡未必守不住,大同城之所以失陷,一是太大,二是城中守軍不足,無法把幾麵城牆都照應過來,一旦亂匪進攻,城中守軍隻能疲於奔命。”
“你的意思是西安堡就能守住?”何操守皺著眉頭問。
曾把總道:“隻要咱們多找一些青壯守城,不需太多,一兩千人便足可以守住幾麵的城牆。”
“哪有那麼多青壯願意守城,彆說一兩千,能拉到幾百青壯上城牆都不容易。”何操守不看好的說道。
曾把總說道:“想要多弄來一些青壯守城也簡單,咱們可以一邊宣傳亂匪進城會屠城,另一邊拿出一部分銀子,發給守城的青壯。”
劉恒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口水,道:“這次的新軍主要以俘虜的明軍為主,欠缺部分由衛所的軍戶補充,這是第三戰兵師需要抽調出來的人員名單,你拿回去準備一下。”
說著,他把桌上的名單遞給了張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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