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圖的兩名護衛把人押了下去。
與蘇鼐臣的幾句交談,把趙宇圖氣得夠嗆。
他進過學,參加過科考,所以十分看重像蘇鼐臣這樣有文位在身的部下,可就是這樣一個被他看重的部下,做下了對不起虎字旗的事情。
心情煩悶的趙宇圖伸手拿起桌上的蓋碗,拿到嘴邊想要喝口茶水壓壓心頭火,然而蓋碗裡麵已經沒有茶水,隻好又把蓋碗放回桌上。
後衙裡有伺候的下人注意到這一幕,連忙去準備一杯新茶端送上來。
“你也是衙門裡的差役?”趙宇圖接過下人遞來的蓋碗,問向了一句。
下人躬身說道:“小人隻是衙門裡做事的下人。”
“像你這樣的下人衙門裡有多少?”趙宇圖問道。
下人說道:“像小人這樣的下人有十幾個,一直都在衙門裡做事,還有幾個婢女在衙門後院。”
“你彆在這裡伺候了,去把衙門裡所有下人和婢女都找過來。”趙宇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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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答應一聲,離開了後衙。
“啟稟大老爺,守備府的霍守備到了。”門外的一名衙役進來通稟。
不少衙役差人親眼看到縣老爺抓走下了大牢,知道趙宇圖是虎字旗的大官,衙役們小心侍奉,至於被壓入大牢的蘇鼐臣已經沒有人關心。
趙宇圖對通稟的衙役說道:“把人帶進來吧!”
衙役離開後不久,霍宗厚和焦雲兩個人被帶到了後衙。
“見過司局長。”
一進後衙,兩個人同時朝坐在主位上的趙宇圖行禮。
“焦縣丞,你這個縣丞做的好啊,軍政司分田的政令下達陽和衛這麼久了,為何一直不分田?”趙宇圖對焦雲出言嗬斥。
焦雲躬身道:“不分田的命令是蘇縣長下達的,下官作為縣丞不好反駁,這才耽誤了分田,不過前兩天下官已經聯合各村鎮農會,開始對陽和衛的田畝進行分田。”
“既然你已經知道蘇鼐臣違抗政令,為何不第一時間上報,你這個縣丞難道一點主見都沒有嗎?”趙宇圖嗬斥道。
“下官知罪。”焦雲低頭認罪。
趙宇圖也知道事情不能全怪焦雲,一切都是蘇鼐臣一手而為,之所以還要責問幾句,也是希望焦雲能有所警醒,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不至於放不開手腳去做事。
“霍守備!”趙宇圖喊到霍宗厚的名字。
“下官在。”霍宗厚上前一步。
趙宇圖說道:“陽和衛有一大戶人家姓錢,家中主事之人叫做錢萬鈞,你可知道?”
“下官知道。”霍宗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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