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虎字旗的高層,他獲得消息的渠道遠比焦雲要多。
每一名虎字旗高層,不僅要著於手虎字旗治下的軍政事務,關於外界的情報也會隔三差五的進行探討,保證自身不會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要是陝西百姓也高舉了反旗,咱們虎字旗就能輕鬆一些,朝廷也不會隻針對咱們虎字旗一家。”焦雲笑著說。
對於任何敢造大明反的人,他都持歡迎的態度。
趙宇圖從桌後繞了出來,走到門前,掀開門前厚實的簾子,看著外麵的雪景說道:“夏收之前,陝西應該還算穩定,不會有太大的事情,一切就看夏收之後了。”
收完夏糧要交賦稅。
陝西連年大旱,地裡不是絕收就是隻有可憐巴巴的那麼一點收成,連種糧都不夠,然而各種賦稅沒有任何減免。
哪怕連年大旱,百姓也要承擔和豐年一樣的稅賦。
而且就算朝廷減免了賦稅也是一樣是杯水車薪,朝廷可以不收稅,地方上卻不會有任何減免,隻會把朝廷減免的那部分用其它的名目從百姓手中收走。
王朝末年的亂象已經不是朝廷某一個人一句話就能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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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吧!”趙宇圖掐滅了煙鬥裡的煙絲,回頭看著焦雲說道,“蘇鼐臣,錢萬鈞,石開慶三人處斬,錢石兩家罪孽深重的幾個人也斬首,其他人等送去草原服勞役。”
說完,他放下門簾,回到自己辦公桌前,從桌子上拿起了一份公文遞給了焦雲。
焦雲接過來看了一眼。
“天晴後把告示貼出去,你親自押送他們去刑場處決。”趙宇圖交代道。
焦雲點了點頭。
公文上蓋著軍政司的大印,他知道處決的這幾個人是經過東主同意的。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名身穿棉甲的大漢。
“司局長,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趙宇圖走到一旁,哪怕掛在衣架上的皮襖,套在身上,又拿起一頂棉帽扣在頭上,嘴裡說道:“陽和衛就交給你和霍守備了,新任縣丞已經在來的路上,希望以後你們能好好配合。”
“外麵下這麼大雪,先生不如多留一天,等雪停了再走。”焦雲見趙宇圖下著大雪就要走,想要勸說對方留下。
趙宇圖輕輕一擺手,道:“大同鎮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就不留了。”
說完,他邁步走了出去。
地上的積雪已經下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麵留下一道道清晰的腳印。
衙門門前的大街上,停著一輛雙馬拉動的大車,周圍是一隊身穿棉甲頭戴氈帽的騎兵。
趕車的車夫見趙宇圖從衙門裡走出來,急忙把車上的小凳子放在地上,用來給趙宇圖踩著上車。
焦雲站在馬車邊上,攙扶趙宇圖上了馬車,一直目送馬車和護衛馬車的騎兵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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