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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顧秉謙看出來了,魏忠賢把自己找來,必定有事情,而且事情可能還不小。
“喝呀!”魏忠賢示意顧秉謙喝茶。
顧秉謙隻好端起一旁的茶水,放在鼻下聞了聞,笑道:“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茶。”
說完,他放在嘴邊小口抿了一口。
“顧閣老若喜歡,出宮的時候,咱們讓人送去一些。”魏忠賢笑著說。
顧秉謙放下手中的茶水,看向魏忠賢,再次問道:“公公若有事情但說無妨。”
“好,那咱家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魏忠賢一撩下擺,翹起左腿搭在了右腿上麵,同時說道,“咱家想要讓兵部左侍郎高登之去遼東。”
聽到這話的顧秉謙遲疑了一下,試探的問道:“公公的意思是讓高侍郎去任遼東巡撫?”
“顧閣老莫非以為咱家糊塗不成?兵部左侍郎去遼東任巡撫,就算咱家沒意見,高侍郎自己也不會願意。”魏忠賢語氣淡淡的說。
不是去做巡撫,那就是去做遼東經略。
顧秉謙眉頭緊皺,道:“遼東經略孫稚繩一直做得不錯,突然換掉,怕是沒有什麼理由吧!”
“理由還不好找,遼東那麼多閹讚事,隨隨便便找出一個就能讓孫稚繩丟官歸鄉。”魏忠賢冷笑一聲。
顧秉謙猶豫著說道:“奴賊的威脅還在,若是突然調離了孫稚繩,本官擔心會出亂子,萬一奴賊做出點什麼,很可能威脅到關寧的安危。”
“孫稚繩在遼東毫無建樹,依咱家看,他這個遼東經略根本就不稱職,不然怎會弄一個錦州大捷來哄騙朝廷,至於出現什麼亂子就更不可能了,隻要籠絡好遼東的那些將門,出不了多大事情。”魏忠賢說道。
顧秉謙感覺到魏忠賢是鐵了心的要把孫承宗從遼東經略的位子上弄走。
“怎麼?顧閣老不願意?”魏忠賢眼睛微微一眯,旋即又道,“顧閣老若不願意出手也沒關係,咱家一樣能讓孫稚繩離開遼東。”
眼見魏忠賢開始不滿,顧秉謙急忙解釋道:“本官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在想高侍郎是否是遼東經略的合適人選,畢竟遼東的事情重大,不容有失。”
“放心,咱家說他合適,那就一定合適,回頭等他上任後,以後少不得要來與你這位內閣首輔打交道。”見顧秉謙沒有反對,魏忠賢臉色稍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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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秉謙說道:“隻要公公能讓孫稚繩從遼東經略的位子上下來,本官便舉薦高侍郎接手遼東經略的位子。”
“有顧閣老這話,咱家就放心了。”魏忠賢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商談完正是,又隨便聊了幾句,顧秉謙便以宮中為由,主動提出離開。
得到自己想要結果的魏忠賢也沒有阻攔,安排等候在外麵的小太監送走顧秉謙。
從房間一出來,顧秉謙一言不發的跟在小太監一路往文淵閣走去。
心卻不停的盤算著。
他知道,魏忠賢不可能那麼好心把高登之送去遼東做經略,除了不喜孫承宗外,另外一個原因是為了遼餉。
每年朝廷花費大量遼餉在遼東身上,這些餉銀自然不可能全部用在遼事上,多半都被遼東的將軍瓜分,而遼東的文官自然也少不了要分潤,朝中的一些重臣和戶部官員,都少不了自己那一份。
高登之去了遼東任經略,以後遼餉上麵,自然也少不了魏忠賢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