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有正帶著人在雁門關內被俘的人群中尋找大福和三福的身影,卻聽到俘虜中間有人喊到田七的名字。
聽到聲音的田七目光看了過去。
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營房門外,他見到自己曾經所在的那個什隊的同伴,連帶的什隊隊長都在。
“熟人?”童青在一旁問道。
田七收回目光,解釋道:“我就是那個什隊的人,沒少得什隊什長的照顧。”
“放心,隻要這些人不亂來,是不會殺他們的,最多送去草原上做事,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長,回頭我會找人關照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留下,就算不能留在軍中,也能返還回家,分田過日子。”童青安慰的說。
他知道這些外情局的諜探都是雁門守禦所的人,與不少人都相熟,肯定有一些交好或是有恩情的人在,隻要不是特彆過分,他不介意讓人去關照一下這些人。
“多謝了。”田七感激的說。
童青笑了笑道:“走吧,還要去找另外兩名諜探。”
他拍了拍田七的小臂,然後跟上了丁三有繼續去其他俘虜中間搜尋。
田七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對方不希望他與雁門守禦所的這些人接觸,起碼這個時候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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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深深的看了自己之前那名什長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快步跟上童青等人。
“田七,是俺呀,俺是大壯,你不記得俺了。”作為田七在雁門守禦所的什隊,隊中不少人都認出了他,紛紛開口喊他,想要把他喊回來。
可惜,任由他們如何去喊,田七都沒有回頭,反而越走越遠。
“你他娘的就是個白眼狼,老什長對你多好,你居然眼睜睜看著老什長不救,白眼狼,呸。”
有人見喊不回田七,轉而開口罵咧咧起來。
枯坐在營房門外的田七那位什長,看著田七離去的背影,眼神裡流露出說不清的神色。
“什長你看到了,他就是個白眼狼,你對他多好,有好吃的都想著他,可他呢,自己投靠了叛匪,看到你在這裡居然連問都不問一句。”
“就是,晚上的時候什長你還把自己的餅子給他吃呢。”
“我還聽到什長你說白天叛軍攻打雁門關的時候保護他,可他呢,居然不管你了。”
雁門所的兵馬近半都沒有任何護甲,哪怕身上穿了一件棉甲,多半也是破破爛爛,勉強維持一個樣子,對於穿甲的人並沒有多少保護的作用。
聲音就發自這名什長不遠處的地方。
熟悉的聲音讓他隻聽聲音,便認出說這話的人是誰,然而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和正在進入雁門關的這些叛賊大軍比起來,他們這些駐守在雁門關的朝廷兵馬更像是一支叫花子隊伍。
“聽說叛軍一天三頓飯,全是乾的,而且每天都有肉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俘虜中間,有人把自己聽說的一些關於大同境內叛軍的消息分享給身邊的人。
“真的假的?叛軍能這麼好,一天三頓全是乾的不說,還能給肉吃?”有俘虜懷疑的問,而他說話時不斷地咽下嘴裡的分泌出來的口水。
不僅是他,周圍不少人都和他差不多,都在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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