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天門關這個屏障,陽曲隨時都可能落入險境,尤其是在城中守軍所收無幾的情況下,陽曲能不能守住都是一個問題。
解士公沒有隱瞞,仔仔細細把天門關遭遇賊兵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賊兵的強大。
等他陳述完一遍天門關事情,城外的人差不多全都被接到了城牆上。
不過,隻有和解士公一起去天門關的副將來到了潘希光近前,其他的人都被城牆上的兵丁單獨留在了一處。
“這麼說賊寇兵鋒之銳,就算是陽曲也很難守住了?”潘希光眉頭緊鎖的問道。
解士公點了點頭,道:“末將已經不止一次和他們交過手,之前是在城外野戰,還能解釋為大意了,這一次不同,末將占據天門關之利,卻連兩天都未能堅守住。”
語氣十分低落。
堂堂太原總兵,接連兩次敗給了賊寇,知道自己的仕途幾乎斷絕,就算這一次能夠從賊寇手中活下來,朝廷也會治罪。
“就沒有其他辦法擋住賊寇了?”潘希光問。
解士公道:“除非朝廷派來的大軍馬上趕到陽曲,不然以陽曲的情況,怕是一日也守不住,撫軍還請早做打算。”
雖然知道自己將來的下場不會太好,依然不想留在陽曲死守,若隻為了一個為國儘忠,他也不必從天門關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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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府離陽曲最近,怕是也要再過幾天才能趕到,莫非連這幾天都堅持不住?”潘希光語氣不好的問道。
解士公一搖頭,道:“賊兵軍中不缺少利炮,天門關的城牆都堅持不住兩天,陽曲這裡的城牆怕是用不了一天就被炮轟塌。”
“一群賊寇,哪來的那麼多炮。”潘希光恨恨地說。
他知道,在攻城上,炮的用處簡直太大了。
“撫軍還請早做打算。”解士公看向潘希光。
“若非你們這些人無用,麵對賊兵一敗再敗,賊寇又怎麼能一路勢如破竹的來到陽曲。”潘希光斜睨了解士公等人一眼。
對於這些武將連一群賊寇都打不過,令他十分失望。
解士公和一旁的副將耷拉著腦袋任由對方斥罵。
打了敗仗,沒有底氣反駁。
“送本官回去。”潘希光不願意再看解士公這群落敗而歸的人,在長隨的陪同下離開了城頭。
轎子一直在城下等待。
從馬道上下了城牆,在長隨的伺候下坐進了轎子。
“回巡撫衙門。”長隨對轎夫吩咐了一聲。
幾名轎夫抬起轎子,轉了一個方向,抬著轎子往城中走去。
這時候,潘希光掀開一側窗口的布簾,對跟在一旁的長隨說道:“你去一趟承宣布政使司衙門,不,先去把朱先生給本官找來。”
“是。”長隨在轎子外麵答應了一聲。
轎子快要到巡撫衙門的時候,長隨從轎子一旁離開,去了旁邊的一條胡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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