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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附近雖然擠住了不少人,馬車和轎子這樣的大物件擠在隊伍中難以遷移分毫,單獨一個人卻還是能夠往前擠一擠的。
小廝在擁擠的人群中奮力向前擠,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了城門洞,周圍也沒有了之前那般擁擠。
“走啊,怎麼都不走啊,不走就趕緊讓開,彆堵在這裡。”小廝看著堵在前麵的人群嗬斥道,自己也向前走去。
前麵長長的車隊,其中七八輛大車都是他們老爺的,隻有幾輛是城中的大戶馬車。
往前走了一段,終於看到前麵的情況。
見到有一隊兵馬擋住了車隊的去路,正巧的是,擋住去路的人他還認識,是撫標營的一個親兵。
雖然不熟,但都在陽曲,也算見過幾麵。
同時,他也鬆了一口氣。
擋住去路的人是撫標營的人,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他家老爺是承宣布政使司衙門的高官,而撫標營主將也才是個遊擊,見到自己家老爺還要陪笑巴結。
他隻是一個小廝,那也是承宣布政使司衙門老爺家中的小廝,比起撫標營的那些丘八也不差。
來到隊伍前頭,他先看了一眼攔住去路的一匹馬背上的漢子,道:“快點讓開道路,不知道布政使司衙門的老爺在後麵嗎?得罪了大老爺,你們這些人吃罪的起碼?”
他心裡把眼前這些人當成了撫標營的兵馬。
麵對撫標營的兵馬,他作為官老爺身邊的小廝,心中還是很有底氣。
他不信眼前這些撫標營的人敢得罪布政使司衙門的老爺。
“看來還攔對了,沒想到攔下了一條大魚。”趙武穀聽到小廝的話,臉上笑了起來。
攔下車隊的時候,他就想到這支車隊中會不會有陽曲的大官,沒想到還真的攔下了一個大官。
一旁的陸良咧嘴笑了笑。
“你們怎麼回事,沒聽到嗎?得罪了我家老爺,小心我家老爺讓你們那位嚴遊擊治你們得罪。”小廝厲聲嚇唬。
撫標營最大的官是個遊擊將軍,眼前這麼點人,他覺得應該是那位遊擊將軍的手下。
陸良側頭看向身後,對其中一人說道:“這位嚴遊擊,你說要不要放他們走?”
“末將不敢,一切都聽將軍的。”馬背上的那位撫標營遊擊討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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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輕笑一聲,收回目光,轉而對眼前的小廝說道:“你口中的那個遊擊將軍說了,他不放你們走,要不然讓那個布政使司衙門的大官親自過來說說?”
這時候,小廝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二百多虎字旗的騎兵從後麵趕了過來。
雖然沒有騎馬,可人人身上都換上了虎字旗騎兵的兵甲。
“把這支車隊的人全都拿下。”趙武穀大手向前一揮。
二百多人的隊伍從城門外車隊兩側向前兜了過去。
“你們要乾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意識到不對的小廝,身子連連後退,目光左右觀瞧,想要逃走。
陸良咧嘴一笑,道:“這還不好猜,我們是虎字旗的人,來奪城的,後麵那個,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嚴遊擊。”
說著,他用手往身後的撫標營遊擊一指。
小廝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