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喝點水。”陳慶福把自己的水囊遞了過去,嘴裡麵說道,“這個村子是官軍從克狐寨去往臨縣縣城的必經之路,而且戰馬不可能一直跑下去,同樣需要休息,比人還要嬌貴,隻要來犯的騎兵從附近經過,肯定會到這個村子裡休息。”
吳桐接過水囊,拔下上麵的塞子,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水珠順著嘴頭往下流,他用手一抹,道:“現在我是既盼著他們來,又盼著他們不來。”
“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繞過咱們奔向百姓那裡,死的人會更多。”陳慶福對方在害怕什麼。
他也一樣害怕。
但他知道,害怕沒有任何用處,他太了解官軍的得行了,官軍的騎兵經過這個村子的時候,肯定不會放過進村搶掠一番的機會。
“來了,來了。”一名手持單通望遠鏡的人從房頂上朝下麵的人大喊。
聽到這話的吳桐急忙站起身,踩著一旁的梯子爬上了房頂。
拿過來對方手裡的單筒望遠鏡,放在自己眼前看過去。
遠處的一個方向,塵煙飛起,一支騎兵正朝他們藏身的村子趕過來。
“藏好了,都藏好了,敵人馬上就到了。”吳桐用力的衝院子裡的人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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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福踩著桌子,趴在院牆上,露出一截腦袋看向村口方向。
騎兵速度很快,哪怕沒有放開了跑,這會兒已經快到村口。
距他觀察,敵人的騎兵足有二百多騎。
“告訴炮手,等敵人的騎兵進了村子再開炮。”陳慶福讓身邊的一個農兵去給藏身在房頂上的炮手送信。
農兵轉身跑開。
陳慶福又對身邊的使用火銃的農兵說道:“火繩都點起來,聽到炮聲後,你們便朝街上的騎兵開銃,打完不要停留,馬上跑去下一個院子。”
全都交代完,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緊張。
官軍的騎兵距離村口已經越來越近,明顯已經放慢了馬速。
陳慶福緊緊握著手中的火銃,上麵的火繩已經用火折子點燃,冒出火星,幸虧是白天,才不顯眼,若是在晚上,恐怕早已被村口外的官軍發現。
官軍的騎兵快要靠近村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隻有幾騎從大隊騎兵中分離出來,騎馬從村口進了村子。
轟!
房頂上的虎蹲炮突然響起。
無數鐵砂鐵珠飛射出去,走在最前麵的兩個騎兵當場被打了個稀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就連身下的戰馬也是一死一傷。
“該死,誰讓他們開炮了。”陳慶福懊惱的用拳頭捶在了院牆上。
他沒想到官軍騎兵進個村子都會如此警惕,派人先進村探路,而他也忘記了提醒藏身在房頂上的炮手,見到探路的人先不開炮。
然而,沒等他懊惱太久,耳中傳來一連串劈裡啪啦的開銃聲。
街上剩下的幾個騎兵隻有走在最後的一人轉身逃離了村子,另外一人連人帶馬被火銃打中死在了進村的大街上。
“快走,快走。”陳慶福顧不上去怪這些農兵,手裡提著還未打放的火銃,翻出院牆,帶頭往村子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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