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詔開口說道:“林副將找地方自己坐。”
副總兵與總兵相比所差並不多,甚至副總兵不給總兵麵子的事情也是常有的,所以江應詔並沒有在林懷麵前拿捏什麼。
就算要擺譜,也是邢有為這個名義上的大軍統帥來擺譜,他一個總兵自然不會隨隨便便為了一點小事得罪軍中的副將。
待林懷坐下後。
一旁的滿桂忍不住開口問道:“白日裡派出去的哨探有沒有歸來?”
“五支哨探小隊,總共二十五騎,並無一人歸來,末將也是為此事特來稟告二位將軍。”林懷輕輕一搖頭。
江應詔眉頭一挑,道:“看樣子賊兵主力應該到了。”
“末將也是這麼想的。”林懷說道,“五支哨探小隊中的每一人都是軍中老卒,麵對奴賊捉對廝殺都從不落下風,如今卻毫無消息,除了遇到賊兵主力,被滅了口,末將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江應詔側過頭對滿桂說道:“就分兵吧,明日一早你便帶大軍在永寧城外設伏,我率領另外一支兵馬全力攻打永寧城,逼迫賊兵主力來救。”
滿桂點點頭,旋即說道:“要不要和監軍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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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著。”江應詔一擺手,道,“監軍那裡隻關心結果,至於咱們怎麼打,他並不在乎。”
就在這時,帳外的兵丁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啟稟幾位將軍,派出去的哨探回來了。”
話音剛落,大帳內的三個人臉色均是一變。
其中江應詔說道:“趕快把人帶進來。”
時間不長,兵丁攙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人從帳外走了進來。
“小的丁友奎,見過幾位將軍。”被攙扶進來的哨探跪在了地上,一隻手支在地上,另一隻手臂上裹著一圈布條,上麵浸出了血跡。
他身上的傷,同樣被帳內的幾個人注意到。
“快快起身,肩上這是怎麼受的傷?找軍中的大夫看過了沒有?”江應詔問起了哨探身上的傷。
哨探從地上爬起身,嘴裡這才說道:“今日一早,小的奉命率領一隊人馬去查探四周的情況,沒想到在歸來的時候,碰到了大股賊兵,奮力廝殺之下,肩上挨了一銃,卻也總算逃了回來。”
“在什麼地方遇到的賊兵?”滿桂急切的問。
哨探道:“距離大軍營地二十裡外的地方,原本小的帶人經過的時候沒有發現,回來的時候,才突然遇到。”
“這麼近。”滿桂眉頭皺起。
延慶州境內山林多,有時候相隔十幾裡,如不是撞到,也很難發現對方。
他們從黃花鎮出兵的時候,十二衛的兵馬隻有一半趕赴到居庸關,剩下的兵馬還在趕往居庸關的路上。
尤其是黃花鎮的一支親衛軍,被他和滿桂故意留在黃花鎮耽擱了幾天。
監軍哼了一聲,道:“同樣是五萬大軍,不比你們這邊兵馬少,若是讓他們先一步到了宣府,你們哼哼!”
看著前麵的江應詔冷哼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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