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詔抬手一馬鞭抽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騎兵主將頭盔被抽歪,身子也是被馬鞭抽的一晃。
“告訴本將,誰讓你私自下令退兵的!”抽完一馬鞭的江應詔,舉著手裡的馬鞭指著對方斥問。
騎兵主將耷拉著腦袋回稟道:“末將見戰馬都陷在農田裡,成了賊兵大炮的靶子,為了減少騎兵折損,這才下令退兵。”
“你可知因為你私自下令退兵,憑白折損了多少人,你還有臉在本將麵前說是為了減少騎兵的折損。”江應詔手裡的馬鞭狠狠地抽了過去,嘴裡叱罵道,“把他拉下去砍了,本將不想在看到這個蠢貨。”
死於自相殘殺的騎兵遠比死於炮擊下的還要多。
一個昏了頭的命令,讓他麾下的騎兵憑白折損了好幾百,此時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將軍息怒,現如今兩軍交戰,實在不宜斬殺軍中大將,不如留他有用之身,讓其戴罪立功,哪怕打完這一仗再殺他也不遲。”旁邊的副將連忙勸說江應詔,同時對想要把人帶下去行刑的兵卒使眼色。
兩個兵卒識趣的站在一旁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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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應詔舉著馬鞭指著跪在地上的騎兵主將大罵道:“就是因為他,白白折損了那麼多騎兵,卻連賊兵的炮陣邊都沒碰到。”
“此人確實死不足惜,咽下當務之急咱們應該想一想如何才能解決賊兵上百門大炮,隻要那些炮還在,咱們的人很難衝到賊兵陣前。”副將嘴裡勸說著江應詔,轉而對跪在地上的騎兵主將道,“還跪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快退下。”
騎兵主將偷偷看了一眼江應詔。
見江應詔沒有要阻攔的意思,急忙爬起身,快步退離。
江應詔嘴裡冷哼了一聲,收起手裡的馬鞭。
守在旁邊的副將說道:“剛剛的失利也不能全怪他,咱們與賊兵中間隔著一片農田,戰馬進到裡麵,想要跑起來很難,賊兵又有上百門炮不停地炮轟咱們的騎兵,不怪他這個騎兵營主將慌了神。”
“用不著幫他說好話。”江應詔沉著臉說道,“你說的情況本將同樣看到了,雖然農田絆住了戰馬,可他們距離賊兵的炮陣也已經很近了,隻要一鼓作氣,未必不能衝到賊兵炮陣跟前。”
虎字旗第一戰兵師與官軍中間的農田,更偏靠第一戰兵師一些,就連炮陣中的一些大炮也都在農田裡。
“接下來怎麼辦?還用騎兵在衝一次?”副將問道。
江應詔看了一眼退回來的那些騎兵,輕輕一搖頭,道:“晚了,要是剛才一鼓作氣還有機會,現在失了士氣,再讓他們麵對賊兵的大炮,已心生膽怯,很難再衝過那片農田。”
“要不退兵?”副將試探的問。
聽到這話的江應詔橫了他一眼,道:“滿桂若是拿下了永寧城,咱們退兵也有借口,你覺得滿桂能在過萬賊騎的眼皮子底下拿下永寧城嗎?”
副將縮了縮脖子。
過萬騎兵的場麵他能想象的到,彆說滿桂那裡隻有兩萬左右的兵馬,就算加上他們這裡的三萬大軍,也未必能在這麼多賊騎手中奪得永寧城。
江應詔目光看向四周的環境,嘴裡說道:“既然正麵不行,那就從側麵繞過去,本將就不相信,他們還能拿出上百門的大炮。”
“派誰去繞後?”副將問起領兵繞後偷襲的主將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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