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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天啟手裡的蓋碗掉落到地上,裡麵的茶水流了出來。
塗文輔嚇得急忙跪在了地上。
“你們來見朕,也是想要告訴朕邢有為兵敗的事情嗎?”天啟目光冷冷的盯著顧秉謙和黃立極。
“微臣無能。”
顧秉謙和黃立極也不敢繼續坐在繡墩上了,兩個人站起身,躬身認錯。
“你們內閣確實是無能,都過去這麼長時間,居然連一個賊寇都解決不了,並致其做大,屢次危害百姓,你們說自己該當何罪。”天啟盯著內閣的兩個人大聲怒斥。
“微臣該死。”
顧秉謙和黃立極低頭認罪。
“朕不想聽這樣的廢物,朕隻想知道,你們內閣到底能不能解決劉賊。”天啟瞪著眼前的兩個內閣閣老,大聲喝問道。
顧秉謙上前一小步,開口說道:“關寧的兵馬雖敗,可邢有為所統帥的那支兵馬已經拿下了保安州,為大軍撕開了一道口子,朝廷大軍還沒有敗。”
“你還敢說沒有敗?哼!”天啟冷哼一聲,道,“舍棄了關寧的兵馬,就為了拿下一個保安州,你欺朕什麼都不懂不成!”
氣憤的天啟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微臣不敢。”顧秉謙低頭認錯。
天啟怒斥道:“朕不想聽你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朕隻問你一句,邢有為能不能剿滅盤在宣大的劉賊。”
“聖上息怒,關寧那支兵馬兵敗,與邢有為關係並不大,一切都是監軍一手造成。”顧秉謙說道。
跪在地上的塗文輔見顧秉謙開始為邢有為推卸兵敗的責任,急忙說道:“還請聖上明鑒,邢有為身為大軍主帥,不僅未能剿滅賊寇,反而致使關寧五萬大軍失陷賊手,請聖上下旨治其罪。”
說著,他額頭磕在了按在地上的手背上麵。
“啟稟聖上,關寧的那支五萬大軍是在延慶州兵敗,而邢有為卻率兵拿下了保安州,兵敗的事情與邢有為並無關係,完全是監軍貪戀軍功,才致使大軍兵敗。”顧秉謙開口為邢有為辯解。
塗文輔卻道:“邢有為身為大軍主帥,而關寧兵馬的兩位總兵都是他的部將,若非有主帥的允準,他們又怎會單獨帶兵去往延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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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聽聞那位監軍從不把邢有為這個主帥放在眼裡,而邢有為這個大軍主帥,連關寧大軍的部將麵都沒見到,關寧的兵馬就已經被監軍帶去了延慶州。”顧秉謙看著天啟說。
話語中隱射監軍的飛揚跋扈。
塗文輔對顧秉謙反駁道:“關寧大軍兵敗延慶州,作為大軍主帥的邢有為難逃其責,難不成沒有主帥的命令,滿桂和江應詔還敢私自帶兵去延慶州不成。”
監軍是他的人,以往在京裡的時候,平時沒少給他送東西,這個時候不管責任到底在誰的身上,他都要保住對方,把賊人推到邢有為這個主帥的身上。
而且兵敗這種事情,不管起因是不是由於大軍主帥導致,作為大軍主帥的邢有為都負有責任。
顧秉謙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塗文輔,冷漠的說道:“本官聽聞這位監軍一到任上,便開始大肆斂財,並且對外宣稱他身後有靠山撐腰,莫非他所說的靠山是塗公公。”
“胡說,咱家就是個奴才,怎麼可能是彆人的靠山。”塗文輔反駁了一句,旋即向天啟哭訴道,“顧閣老為了保住邢有為,什麼臟水都往咱家身上潑,還請皇爺給奴婢做主。”
說著,他再次朝天啟磕頭。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