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快步離去。
時間不長,李開陽被親兵帶到了吳自勉宴客的廳堂。
“總兵這麼急著派人找我,莫非銀州關除了什麼事情?”李開陽一進房間,率先向吳自勉發問。
吳自勉一臉嚴肅的迎了上去,嘴裡歎息道:“本將突然覺得派魏衛城去增援銀州關可能是錯誤的決定。”
“吳總兵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開陽強壓下心中的慌亂。
平時他們都是你我相稱,隻要吳自勉自稱本將,他知道對方肯定是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吳自勉看了他一眼,道:“魏衛城每日行軍不過二三十裡,照這個速度,很可能無法趕在米脂的賊兵大軍之前趕到銀州關,本將擔心會誤了大事。”
“這事簡單,讓總兵府派人去催一催,可以先把輜重都留下,隻帶著一兩天的口糧先一步趕往銀州關,輜重可以晚一些送到。”李開陽暗自鬆了口氣。
先前見吳自勉那麼嚴肅,差點以為和虎字旗之間的事情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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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自勉臉色不好的說道:“總兵府已經派人去催他抓緊趕路了,可他依然我素我行,對總兵府的命令當耳旁風。”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李開陽。
“會不會是下麵的人弄錯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違抗總兵府的命令。”李開陽開始為魏衛城找借口。
吳自勉說道:“我的人剛回來,不可能看錯,所以我把李副總兵請過來,希望李副總兵能夠出麵說一說魏衛城。”
“總兵府的命令他都敢不聽,我一個副總兵的話就更人微言輕了,吳總兵把我找過來,恐怕是拜錯佛了。”李開陽搖頭拒絕了吳自勉。
魏衛城的事情,他根本不打算插手。
吳自勉親自把下人送來的茶水端到了李開陽的麵前,嘴裡說道:“眼下這種時候,李副總兵你可不能撒手不管,銀州關一旦失陷,榆林城危矣。”
“連總兵府都管不了他,我一個待參的副總兵說話就更不管用,吳總兵找我算是找錯人了,不如再派人去催催,要不然換個人去銀州關也行。”李開陽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點也沒有要管的意思。
吳自勉嘴角抽了抽,臉上乾笑的說道:“李副總兵放心,你在山西的事情我一定向朝廷為你說情,咱們延綏鎮不能缺了你這位副總兵。”
他以為李開陽是擔心在山西兵敗的事情被朝廷追責,這才不願意出麵過問魏衛城的事情。
“吳總兵的好意我心領了。”李開陽抱了抱拳,說道,“既然我帶兵在山西吃了敗仗,不管朝廷如何處置,我都欣然接受。”
朝廷要不要治罪,如何治罪,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見李開陽油鹽不進,吳自勉眉頭一蹙,嘴裡說道:“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朝廷都沒有旨意送來,想必是朝廷那裡也知道李副總兵的難處,說不定已經不打算問罪了,所以李副總兵不用太過擔心。”
“若非邢有為和關寧五萬大軍在宣府兵敗,陝西又有了王二叛亂,怕是朝廷早就下旨治我的罪了,說不定這會兒我已經裝進囚車送進了刑部大牢。”李開陽眼裡似笑非笑的盯著吳自勉。
吳自勉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
李開陽在山西兵敗有他一份責任,若非王二叛亂,去往山西領兵主將應該是他這個總兵,可以說李開陽是在替他頂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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