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百姓已經到了乎易子相食的境地,他作為陝西的父母官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都很難徹底撇清責任。
“知道尷尬說明還要臉,我還以為洪參政眼裡已經沒有那些吃不上飯的百姓了。”劉恒譏諷道。
筷子夾起碗裡的鹹菜,配著粥吃起來。
“本官實在沒想到,以劉東主眼下的所作所為,依然心係百姓,確實出乎了本官的預料。”洪承疇感慨的說。
劉恒放下粥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看著洪承疇說道:“你不是沒想到,而是故意裝瞎,難道你洪承疇會不清楚虎字旗這幾個月以來的所在所為?朝廷留下的爛攤子,而虎字旗卻在不斷地給陝西百姓送去救命的糧食,讓百姓能夠活下去。”
“這不一樣。”洪承疇尷尬的說。
聽後,劉恒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心裡覺得虎字旗是在造反,送給陝西百姓糧食是在收買人心,為了讓陝西的百姓給虎字旗賣命,我說的對不對?”
反問了洪承疇一句。
“劉東主若真心心係百姓,為何不接受朝廷的招安,到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賑濟百姓,總比現在這麼做,把百姓拉入戰爭要強得多。”洪承疇規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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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恒把手搭在桌子上,目光看著洪承疇,嘴裡輕蔑的說道:“洪參政可知虎字旗抄沒的藩王府和官員家產所獲多少?一句所獲頗豐怕是都不足以形容虎字旗的收獲。”
“這,”洪承疇麵色難看的說道,“你這麼做和強盜有什麼區彆?”
藩王府和大部分地方官員是什麼德行他了解不過,可清楚歸清楚,虎字旗就這麼把彆人的財富全搶走,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其中一員,在老家更是置辦了不少家業,早已不是年幼時想要求學都困難的洪氏子弟了。
劉恒輕笑道:“誰是強盜洪參政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若是正正經經做官,以大明的俸祿,哪個官員能置辦的起那麼大的宅子,享受一群下人的伺候,至於各地藩王是什麼情況,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要解釋一下,虎字旗不是強盜,而是在造反,至於我,更是你們這些官員口中該千刀萬剮的造反頭子。”
“劉東主何苦這麼說自己,隻要劉東主你想,本官相信朝廷還是願意招安的,到時候劉東主封爵都不是沒機會,以後本官在劉東主麵前都要自稱一聲下官才行。”洪承疇想要勸說劉恒接受招安。
收買虎字旗內部人員的事情失敗,若能招安虎字旗,對他來說功勞隻會更大。
至於虎字旗抄沒的藩王府和官員家產,都是山西和陝西本地的一些官員,和他一個外官沒有多大關係。
趙武端著兩個茶缸走了進來。
“想必二位已經餓了,先喝點粥墊墊肚子。”劉恒說道。
趙武把兩個盛滿粥的茶缸分彆遞給了洪承疇和他仆人,又把碗裡的鹹菜放下,然後回到劉恒的桌前收拾吃完後剩下的盤具。
“嗯,這個粥的味道很香,好像不是穀米熬的。”喝了一口粥的洪承疇發現吃的是一種自己從沒吃過的東西熬出來的粥,有些紮嘴,但味道微微有點香甜,算是一種不錯的充饑食物。
劉恒笑著說道:“是玉麥,這兩年虎字旗在山西種了不少玉麥,磨碎後可以貼餅子,可以熬成粥喝。”
“原來這個東西就是玉麥?”洪承疇端著粥碗仔細打量。
早在陝西他就聽說過虎字旗在山西種了一種叫玉麥的農物,這還是他第一次親口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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