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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羅貝勒乃是天潢貴胄,自有上天庇佑,想來定會平安無事的。”範文程低著頭,語氣恭敬的說道。
一位貝勒的生死,不是他一個做奴才的可以隨意置喙,哪怕他頗得黃台吉的信任,也不敢在這件事上麵多嘴。
黃台吉擺了擺手,道:“不說阿濟格了,眼下大軍在皮島的事情上麵吃了敗仗,範先生有何可教我?”
聽到這話的範文程在心中想了想,道:“虎字旗的人占據戰船之利,大軍想要順利拿下皮島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對皮島上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封鎖,不給島上人上岸的機會,以後慢慢圖之。”
“嗯。”
黃台吉點了點頭。
大金沒有水師可用他自己也清楚。
培養一支水師並不容易,需要合格的水師將領,同時訓練一支合格的水師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期間錢糧不能斷。
為了對付占據皮島的虎字旗兵馬,耗費大量錢糧訓練一支水師,對大金來說並不合算。
大金目前的主要對手仍然是明國。
哪怕他作為大汗願意拿出錢糧去組建水師,八旗旗主和大金的那些王公貴胄也不會同意。
大金終究不是大汗一個人說了算,很多事情需要他和八旗旗主還有大金的王公貴胄一同商議才能決定。
“大汗,阿濟格的事情還需要暫時隱瞞下來,若是被其他幾位旗主知曉,尤其是另外兩位貝勒。”範文程看著黃台吉說道。
黃台吉想了想,道:“範先生提醒的有道理,眼下大軍已經進入朝鮮國,確實不宜臨陣換將,而且除了阿敏,暫時也沒有更合適的主帥人選。”
他自己也不希望阿敏這個時候回盛京。
當年老汗留下的四大貝勒權勢太大,盛京少了阿敏,才好方便他手攬大金內部的權力,同時也能夠借助征討朝鮮國試探阿敏的野心。
當年的四大貝勒都有機會接觸到汗位,雖他成了大汗,但對同為四大貝勒中的另外三位,他始終抱著警惕之心。
和阿濟格,多爾袞,多鐸這些受到老汗寵愛的小輩不同,除他之外的另外三個大貝勒在大金內部有足夠的擁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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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脫穎而出成為了大金的大汗,自然想要弄清楚另外三大貝勒是不是仍然對汗位抱有野心。
“阿濟格的事情主要還是在正白旗,大汗若能安撫下正白旗,其他幾旗翻不起什麼太大風浪。”範文程說道。
除了兩黃旗外,正白旗是其他幾旗中實力最強的一旗,甚至正黃旗在旗丁數量上不比正白旗強多少。
而阿濟格,多鐸,多爾袞,三個人都是正白旗的人。
黃台吉手撚了撚胡須,說道:“正白旗那邊本汗可以暫時壓下,但阿濟格的事情總要有一個交代,不然其他幾旗不會服氣,所以這個仇還是要報的。”
因為虎字旗,大金折損了一位貝勒,他心中徹底斷絕了與虎字旗聯手的想法,其他各旗旗主也絕不可能接受與一個殺害了大金貝勒的勢力合作。
哪怕他是大汗,在很多事情上也要接受各旗旗主的意見。
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