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羊很快被幾名甲士連帶架子一塊搬到蒙古包內,並且重新點燃炭火。
哈爾巴拉站起身,端著盤子走到烤羊跟前,用手裡的刀子割下羊脖子後麵最嫩的一塊肉,放進盤子裡,端給了蘇牙爾。
“隻有羊身上這塊最嫩的肉,才能表達我對將軍和死去的那些察哈爾部勇士的歉意。”他把裝有羊肉的盤子放在蘇牙爾麵前的桌子上。
同時,他又把桌子上的空盤子拿了起來,再次回到烤羊這裡用刀子片上麵的羊肉。
蘇牙爾麵無表情的說道:“若這塊羊肉是你的歉意,很抱歉,我不能吃,我沒有權力代表大汗原諒你。”
“這塊羊肉隻有草原上最珍貴的客人才能享用,所以不管你原諒不原諒,都隻有你才有資格吃這塊肉。”哈爾巴拉笑著說道。
蘇牙爾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用刀子割成小塊,蘸著鹽吃了起來。
哈爾巴拉端著另外一個盤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對正吃著東西的蘇牙爾說道:“為了不泄露將軍你的身份,我沒有通知另外的幾位台吉過來,最近這段日子要委屈將軍以我帳中甲士的身份在營中行走。”
“沒關係,隻要能打敗虎字旗的大軍,任何委屈我都受得了。”蘇牙爾抬頭回了哈爾巴拉一句。
哈爾巴拉笑道:“那就好,不過也請將軍不要和其他人接觸,以防被虎字旗的人發現,影響到咱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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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你放心,我和我手下的人不會亂來的。”蘇牙爾向他保證道。
得到保證的哈爾巴拉笑著解釋道:“並非我不想讓將軍多接觸其他人,實在是人多口雜,營中難免有幾個投靠虎字旗的東西。”
“什麼意思?莫非你根本掌控不了大營?”蘇牙爾眉頭皺了起來,手中的刀子也放了下來。
聽到這話的哈爾巴拉連忙一擺手,說道:“將軍誤會了,這支蒙古大軍我還是能夠掌控的,也絕不會耽誤咱們謀劃的事情。”
“那沒事了。”蘇牙爾繼續吃起盤子裡的羊肉。
哈爾巴拉用刀子紮起幾塊肉片吃進嘴裡,咀嚼幾下咽進肚子裡,端起邊上的酒杯,對蘇牙爾邀請道:“我敬將軍一杯。”
蘇牙爾瞥了一眼麵前的酒杯,卻沒有動,而是繼續吃著盤子裡的羊肉。
遭到無視的哈爾巴拉麵露一絲尷尬,隻好自己獨自飲了杯中的酒水。
等他喝了酒,蘇牙爾這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同時說道:“你不是說明日大軍就會出發,今日少喝點酒,彆誤了正事。”
“就喝這一壺,絕不多喝。”哈爾巴拉用手指了指麵前的銀酒壺,旋即又道,“傳言說察哈爾出動八萬大軍,不知是否真的出動了八萬多的控弦甲士?”
蘇牙爾抬頭看向他,問道:“你不知道?”
“不清楚。”哈爾巴拉搖了搖頭,旋即尷尬的說道,“虎字旗並不會把具體的消息告訴我們,從來都是防著一層。”
蘇牙爾猶豫了一下,說道:“沒有八萬,不到五萬吧!”
“那也不少了,這一次虎字旗肯定完蛋。”哈爾巴拉一拍自己大腿,高興的說道。
蘇牙爾瞥了他一眼,說道:“到了戰場上,你要想辦法留在虎字旗大軍的旁邊,隻有這樣才能給虎字旗大軍造成最大的傷害。”
“一定,一定。”哈爾巴拉點了點頭,臉上仍然掛著喜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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