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的戰事令朕心憂,更令朕失望,兩位藩王就這麼下落不明,幾位愛卿是不是該給朕一個交代。”說著,朱由檢把桌上的一本奏本甩在了地上。
首輔李國普彎腰拾起了奏本,打開後看了一遍裡麵的內容,轉手遞給了次輔來宗道。
奏本在幾個閣臣手中轉了一圈,最後回到了王承恩的手中。
王承恩把奏本放回到龍案上。
坐在龍案後麵的朱由檢端起桌上的蓋碗,拿到嘴邊喝了一口裡麵的茶水。
這幾天急的他上火,嘴裡爛了好幾處。
首輔李國普開口說道:“楊鶴剛到河南不久,臣以為用不了多久,河南的局麵就會有所轉機。”
“那好,朕就再給楊鶴一次機會。”朱由檢麵沉似水的說。
同時也覺得楊鶴是自己啟用為河南總督,現在就罷免對方河南總督的職務,自己也會顏麵大失,準備再給楊鶴一些時間。
並在心中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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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過段時間楊鶴還是無法扭轉河南的局麵,他要讓對方知道什麼是天子的雷霆之怒。
“陛下聖明。”李國普欠了欠身。
這時候,次輔來宗道開口說道:“啟奏陛下,河南的事情楊鶴還能用初到河南來解釋,但福藩和唐藩出事,需要有人要承擔罪責,不然下一回河南的其他宗藩就沒有人當回事了,臣以為必須要有人為兩位藩王的事情負責。”
聽到這話的李國普臉色難看的瞅了來宗道一眼。
心中自然明白,對方還在記恨當初河南巡撫之爭的事情。
龍案後麵的朱由檢想了想,道:“來愛卿覺得此事該由誰來負責?”
“啟奏陛下。”李國普站出來打斷了朱由檢的話,隻聽他繼續說道,“臣以為眼下河南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的罪責,而是應當齊心協力對付河南境內的叛軍,待解決叛軍之後,再追究誰的責任也不遲。”
“首輔此言差矣。”來宗道出言反駁道,“越是河南這樣的情況,福藩和唐藩的事情越要賞罰分明,不然人人都不當回事,誰還會儘心儘力去對付河南境內的叛軍。”
坐在龍案後麵的朱由檢點點頭。
福藩和唐藩畢竟都是宗室,尤其是福藩,是他親叔叔,河南地方上鬨出失藩這樣的大事,作為帝王他絕不會放任自流。
這關乎朱家皇室的威嚴,絕不能有失。
“陛下,臣還是認為……”
然而不等李國普的話說完,就聽朱由檢說道:“愛卿不用說了,失藩的事情絕對不能放任,既然楊鶴不能動,那就把河南巡撫押回京,朕記得他之前就在河南為官,失藩的事情上他難逃其責。”
“河南巡撫閆為奇之前是河南布政使,前任巡撫郭增光被抓入京城後,他才升任的河南巡撫。”來宗道不忘給李國普上眼藥。
人是李國普舉薦的,現在出了事,等於李國普舉薦的人選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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